冰冷的雨水倾洒在那心急如焚的任菁云身上,可她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在进入古墓之前萧天对林齐鸣的杀心就显而易见。若是他们二人真的将林齐鸣引诱至那废弃的寺庙,即使杀了人,这一场大雨后也难以再查到任何痕迹。
“轰!”一声炸雷在天空中响起,惊得她一下子停住了脚步,站在那寺庙外的大榕树上。
任菁云看不太清,幸而一道闪光从天而出,她依稀望见那废弃寺庙的房顶上像是有个人正一动不动地趴着。
“林木头!”她更加着急,一个飞身便是上了那房檐。
可又因为那瓦片沾染了水太过湿滑,她一脚踩滑,身子却是直接摔倒在了那人的面前。
这天也实在是太过黑暗,滂沱的大雨也让任菁云难以睁开眼睛,她顾不得站起身,直接爬向了那人。
看这脸型并不像是林木头,任菁云如释重负地露出了笑容,可又是一个雷闪,她终于看清眼前人,脸上的笑容瞬时间僵住了。
“云叔叔!”
炸雷之声迟迟而至,正好将任菁云的吼叫声给掩盖过去。那闪光的一瞬间,她只看见了萧云脸上至死都未消失的那疑惑与难以置信的死不瞑目的表情。
她将萧云的头给抱住,合上他的双眼,佝偻着身子微微颤抖着,一丝血迹从嘴角留下,可很快便被那雨水冲散。
雨水不停地从她脸颊流下,“您不是答应了云儿要做我那婚事的司仪么?”
“天叔叔呢?他怎会弃你而去?”任菁云喃喃,语气之中透露着一丝迷茫。
萧云与萧天本就是两兄弟,而且一个善攻,一个善计。向来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萧天如何都不坑能会对自己的兄弟见死不救。
她朝下方望去,只见那寺庙前院墙边缘也躺个仰面朝天浑身素白的人。
以她的聪颖,又怎会想不到。若是萧天实在打不过那袭击他们的人,至少也会在敌手离去之后将萧云的尸体给掩埋起来。
可如今萧云的尸体在这瓢泼大雨之中被弃之不理,那萧天只可能是生死难料。
任菁云吃力地抱起萧云,可这将近一五十百多斤的尸体又哪是她这十八九岁女孩能够稳稳抱住的?
加上这大雨瓢泼,她早已冷得双手都没了有了知觉,一个控制不住,她便抱着萧云从房檐上栽倒了下去,情急之下他她只能将萧云置于自己的身前,直直地向地面砸了下来。
***
熏香缭绕之间,一个扎着髽髻之发的小姑娘正坐在床前,饶有兴致地望着那躺在床上熟睡的少年。
望了一阵过后,她又看向了自己手里厚厚的信封,“这信封...到底是该不该拆开呢?”
她越看越好奇那老先生到底写了什么给自己的林哥哥。可若是拆了等林哥哥想来之后肯定会不高兴,她如此一想只得作罢。
可她自己一个人坐在这“新房”内确实是无聊,窗外阵阵的雷声也难以让她能趴在桌子上睡着。忽然像是隔壁的房间发出了什么响动,她将耳朵贴了过去,而后小脸一下子是洪红成了猴子屁股,“这些女人可真是不害臊!”
她百无聊赖的坐在凳子之上,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这夜里可是怪冷的,以前可从未觉得有这么冷过。”
大半夜的天气虽然是冷,可更加重要的是她的姐姐们为了今天她的这场“喜事”,可特意给他挑选了一件薄薄的衣衫。这衣服虽能遮住身子,可只要有人稍微用力一扯,那准会破开来。
她望着林齐鸣身旁的那一点点空隙,“若我躺在哥哥身旁,不知道他会不会介意。”柳扶风如此想着,小脸又不自觉得红了起来。
可自己的身子又是控制不住的一阵冷战,“就只是上去取取暖罢,反正哥哥现在也正昏迷着,有何不可?”,这么想着她便慢慢走向床边,从床底拿出了另一床被子。
而后她抱着被子直接站在了床上,以她的身高竟连那床顶的纱帐都无法触碰到,她赌气似的撅起了小嘴,“柳儿啊柳儿,你竟连这纱帐都碰不到,要快些长高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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