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村子怕是住不下去了,你收拾收拾我们这便进深山。”明长生望着林齐鸣,“虽然你还年幼,不过筋骨与底子都相当不错,进山后我便将那武功剑法慢慢传授与你。”
林齐鸣眼中放光,兴奋回答道:“我这就去收拾!”
说要收拾行李,可母亲被贼人抓走时,连同所有值钱的家当物什都一同掠夺去。除他的了几套衣裳还幸存着,也没其他东西可收拾。
如今最为珍贵的也就是母亲留给他的那封信。
天色渐暗,这一老一小慢慢向着山林深处走去。
***
镇南城,林海镖局。
一位身穿道袍的老者正坐在大堂正中昔日那总镖头的位置上。
“废物!连一个糟老头子都搞不定!”说着老者一巴掌便扇向了跪在他脚下的黑衣人,黑衣人的嘴角渗出血来。
“滚出去!”
说完,那跪在老者面前的黑衣人当真是跪着用膝盖一下一下从堂前大门挪了出去,这过程中却是头也不敢抬。
“教主息怒,眼下依然知晓那林家小子的下落,还担心他跑了不成?眼前最主要的是少堂主那生辰的贺礼。”只见一位头发全白,相貌猥琐的年轻人又凑近那老者说,“听说空绝教教主几日前将那林三刀的老婆生擒了去,拿了她身上的那块彩凤玉佩当做贺礼。”
“哼!林家的人他们也敢动,到时朝廷追查下来怕那空不悔有得麻烦。”虽然老者如此说,可眼中还是闪过一抹嫉妒。
“不过关于这贺礼,属下倒是有一条计策。”
“快说!”老者不耐。
“那林家小子先前说的,在我们前面赶到这镖局的两人是那鹤湖的水蛇双霸两兄弟,我们的人拷打过他们,那刀谱的确是不在他们手中。因此明日派十几二十人去将那林家小子擒,那刀谱肯定在那小子手中。届时再将那刀谱作为贺礼送给少堂主是再好不过了。”
“不错,还是你吕剑仁有主意。”老者缓缓点了点头。
那相貌猥琐的年轻人顿时喜形于色,又作了一揖,“不敢当不敢当,还是教主英明神武。”
“不过无需等到明天,现在便出发,我亲自带人去会会那所谓的青衫老者!”
“这么多年过去了,就不知你还是不是那冠绝天下的武当掌门!”,说着那道袍老者便站了起来,一股无形杀气弥漫至大堂上下,那吕剑仁却禁不住这杀意,竟发起抖来。
“师父,我们要往哪儿走呀?”林齐鸣问着在前方带路的明长生,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这森林中。
且说那明长生带着林齐鸣在那深山野林中步行了快三个时辰,此时天已完全黑下来。虽说林齐鸣还并未感觉太过劳累,可这黑夜却让他隐隐感到不安。
好在那纱幕似的白月光透过树梢撒在那一老一小的后背,碎片似的白色光斑亦是照亮在他脚下的路上,看着师父略有佝偻的背影,林齐鸣多少是安下心来。
“莫急,莫急,要想到那修习之处去,还须把咱们屁股后面那两群跟屁虫给甩开。”明长生说着便领林齐鸣到了一个较为宽阔的草坪上。
“你且去那边寻个矮树丛躲着,我没叫你就不许露头,可瞧好我接下来是怎么做的罢。快去!他们来了。”
林齐鸣“哎”了一声便急急跑进一个距离明长生十米的矮树丛中蹲了下来。
还不过一分钟,一阵嘶哑的大笑传了过来,“哈哈哈哈,我说是何方神圣有胆子保我神圣堂缉拿的人,原来是明长生你这小老儿!”
这应声而至的,便是林齐鸣在镇南城林海镖局遇见的那道袍老儿。他干枯面颊上的双眼笑成了两条缝,在那惨白的月光下显得十分可怖渗人,林齐鸣看着不禁打了个冷战。
“小子,你就看好我是如何将你这最后的依仗除去!”说着缬莱子望向一旁的草丛,林齐鸣浑身一惊,连忙闭上双眼,蹲在草丛中一动不动。
“小小缬莱子,不过区区一个手下败将,你却是以为带着一群阿猫阿狗便能将我打败?”明长生不屑地嘲讽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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