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八蜡一回头见着个小平头,身上黑西服穿的挺土味儿,花衬衫脖领子上没领带也不系扣,金表金链子底下有遮盖的纹身,一眼看去就是千禧年混社会的扮相。
周八蜡看了他眼:“龙门的姚老大?”
小平头跟周八蜡挺客气,乐着点头,指着旁边停的大路虎跟周八蜡道:“小满让我们开车来接您。”
好家伙,周八蜡心说自己可一直没回那小丫头片子微信,结果她愣是知道自己来:“姚小满她怎么知道我来的?”
啊?小平头一懵挠头,显然不知道这没沟通好还是怎么着?周八蜡说没事拍拍他后背上了车,这都来接了他就去呗,一路无话,周八蜡跟车去往了龙门镇。
四月盈汛,黄河水涨,浊黄的怒龙游走河道,汹涌的怒涛泥沙俱下,车行驶在黄河沿岸的山路上,前面不远就是龙门镇的姚家大院,世代河守数百年的黄河守河人家族地,周八蜡看着车外如同要涌出来拍在车窗上的急流,汹涌的水声好像灌进耳朵里一样,小平头开着车在前面讲话:“每年到汛期都这样,黄龙爷翻身动静不小。”
周八蜡随耳听着随眼看着,却突然行家眼小童孔一缩,指了指汹涌的河里,他隐约看见好像有什么异样:“水里是不是掉进人了?”
“啊?”小平头一踩刹车,两人半路下车去河边查看,却见河里白腹翻涌,哦是看错了,原来不是人,而是哗啦啦的不少鲥鱼在成群结队洄游,翻上了水面,是鱼,可……小平头皱眉道:“不能啊,我们这的流域,没鲥鱼。”
鲥鱼是南方长江流域的澹水鱼,啧?周八蜡行家眼小童孔坍缩,再仔细看那河中翻涌的鱼群,方才端倪乍现。
“进鲜行90年道行史诗俗神江南四月桃花水,鲥鱼腥风满江起,三千里路不三日,知毖几人马几匹,所属侠武乱禁系行天下庙,抓周血脉‘流川客’所孵化。”
黄河怒涛中的鱼群间,一道人影穿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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