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星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好像在听明天有雨这样的天气预报,他今日经历太多了,身体很累。
之所以还得闲理刀仔,只是以为珍姐也在屋企,刀仔那话一出,周小星也就不扮嘢了。
“早头。”
“喂,你有没有听我讲嘢?”刀仔停止了哭泣,白了周小星一眼。他正伤心着呢,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有呀,早头。”
失恋嘛,有没大不了的,他肯定在金店面前没有好好表现,心里又挂住第二个女人,珍姐理他才傻。
就是可惜了,可惜了珍姐那双大长腿了,去打篮球多好。
“喂,你有没有良心呀?”刀仔握紧拳头,在沙发上捶来捶去,是他表现得不是很明显,周小星他看不到。
“良心,我有大把,就是你没有,要不要我卖你一个,我们这么好友,就一万啦。”周小星没有心思安慰刀仔,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有咩好难过的。再说了,他这一举动就是为了感动自己,其他咩作用都起不到。真是舍不得的,明天去揾珍姐,用行动打动他呀。
“你,真是九不搭八。”不可能呀,平日他使出这招,乌鸦都是几捧场的,点解到了周小星这里,就不灵了。
“是呀,我可以返屋企困觉了吗?”周小星拿起沙发上的外套,瞅了一眼三叔屋企,今日安静得出奇,他不太放心。
“喂,三叔呢?”见刀仔收起了博同情的嘴脸,他轻轻踢了踢还在掩面的人。
“和师父去巴西了。”
“去巴西看球呀?今年巴西主场吗?”周小星抓了抓挡住视线的头发,心里腹议,有球看点解各大媒体都没宣传,香江不是这么不懂潮流吧。
“咩呀,是去看病呀,前几日五哥打电话话咩院长去巴西考察时遇到一个专门治疗失忆的专家,叫师父过去哟。”刀仔从沙发底拿出一本三叔收藏的好杂志,目不转睛,嘴里小声嘀咕:“三叔,收藏这么多好嘢呀。”
“那你点解不去?”三叔这样的出不了街的人还出国,还陪着师父,周小星怀疑事情不简单,怎么说也是龙五陪着呀。
“哎呀,你点解这么多问题呢,问,我点知呢,师父的安排一向都是不和我话的啦。这个正呀......”刀仔已经完全从珍姐嫁人的悲伤中走出来了,这么多靓女,他看不过来。
“死啦你,难怪......算数,三叔不在,边个做饭,首先说一句,我不识的。”周小星用外套套住刀仔的脖子,这书就这么好看啦?
“巧了,我都不识。”
“那你还不把珍姐追回来,看些这咸湿书。”周小星见刀仔这样锁喉,眼睛都不移开半步,知这人没救了。想他做饭是没可能了,没办法,他只好麻烦梦萝了。
都看到了,时事逼人而已,他不想的。
隔壁屋,阿娣躺在阿水怀里,阿水拿着小扇子不停的扇风。
“阿水,今日揾工点样呀?”阿娣心里还是担心的,她不担心阿水,她担心明日返回屋企,她爸会给阿水难堪。以前阿水在她爸酒楼作业,要加人工,她爸死抠,才加一块。
一块有咩用,不能供楼,供车,买个雪糕都还要考虑考虑,所以他们一咬牙一切齿,在妹头的帮手下,他们到了城里。
“呃,真是一言难尽,阿娣呀,原来城里和乡下是好不同的,咩人都有,打劫珠宝公司的人有啦,街边洗车的人有啦,酒吧门口树上摘荔枝的人有啦,打架斗殴的人都有啦,你话出奇不出奇。”阿水吃完饭后回顾了整日的经历,置身其中时觉得惊险万分,事后想想觉得几得意的,特别是周小星这个人,太神秘了,他看不透。
阿水不想阿娣担心自己,像说街头相声一样,简单的说出了他这一日的见闻。
阿娣在阿水怀里拱了拱,笑了,摸着他的手,极其温柔的话:“我知你今日见到不少事,有些是你中意的,有些是你讨厌的,但不管点样啦,你不要学坏就行。我呀,是跟定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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