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搞错呀?”周小星不顾掉落的鹅肉,瞳孔瞪得老大,再次询问。
“这,这怎么能搞错呢,五哥今早才话给我的,上次朱古力治病也要20万,这次可能严重一些吧。”三叔把桌上的鹅肉拨到地上。
他好吃,但是别人吃过的他看不上,没啥,胖子也是有修养的。
“那这钱五哥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周小星又惬意的拿起一只大肥鹅腿,头先没有吃尽兴,这扑要补回来。
“没有呀,他最近手头紧,加上刀仔出了事,他赶着去救。”三叔摸了摸手上的油渍,打了一个饱嗝。
哇,这滋味真是,呃,表达不出来。
周小星拿起一张纸巾,捏住鼻子,等着这味道散去,三叔瞧见,不好意思的用手扇了扇。
几分钟之后,他们才缓过来。
“三叔,你这都吃了咩,口腔里的味道如此复杂。”周小星放开手,鼻子初初闻不到味,慢慢才缓过来。
吃个饭,估不到也会受伤,话说,这算工伤不?
“三叔你头先的意思,不会是......”周小星味觉恢复之后,脑袋也清醒很多,他接着三叔的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细佬,你不笨呀。”三叔得意的拿起一个老婆饼,吃完了肥肥的烧鹅,也需要一些主食来解解腻。其实来杯普洱菊花是最好的,可家里没有,那就将就吧。
三叔就是这么不挑,所以身上的大肚腩才格外好看。
“啐。”周小星吐了一口,这话说的,他还能吃得下去。
上一秒他还是无债一身轻,现在就背了30万的债务,还不是供楼供车这样有投资性的项目,是给师父看吧,这不就是把钱丢进水里,一个水波都看不见。
冤不冤呀?
他抓起一张纸巾,揉搓起来,是给师父看病。《赌神》里师父在公海的那一次表现,不是说他有好几千万美金吗,不是还有超大别墅吗,那这个30万还是要花。
几千万美金,大房子,能不香吗?
周小星搂着鹅腿笑眯眯的做着自己的发达梦,突然耳朵处有些痒。
“别闹,正在游泳呢。”
三叔不怀好意的继续掏他的耳朵,压着声音,“是呀,那要不要一杯红酒呀,还有靓女?”
“当然,红酒就无所谓啦,关键是要靓女,最好是......”
“最好是珍姐。”不知什么时候,师父坐到了周小星的身边,瞧着他傻笑。
嗯,珍姐,珍姐?不行,那是刀哥的女,不可以,朋友妻,不可欺,何况刀哥和大佬也是好友,这么算下来,珍姐就是阿嫂。
周小星睁开眼睛,拼命摇头,“珍姐不行,咦,师父,你几时醒了?”
“哦,就在你发梦那阵。”三叔见缝插刀。周小星错过师父天真的笑容,白了他一眼。
“吃东西也堵不上你的嘴。”
师父坐在座位上,动来动去,周身不舒服,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
周小星递过去的鹅腿,师父也没有伸手接,他望着曾经威风凛凛的赌神,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小男孩。
之前他还羡慕来着,说什么忘了烦恼,鬼话,一个三十几岁的身体,心智表现确实孩童,不是可爱,是可悲呀。
又想了想师父背后的丰厚资产,他不禁失声痛哭,“师父,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你放心。”
三叔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至于这么夸张吗?
怎么不至于,现在哭得稀里哗啦,撕心裂肺,之后就是前程似锦,吃香喝辣。三叔怎么可能懂。
燕雀焉知鸿鹄之志。
三叔这只燕雀虽然在状况外,可他也是在香江街头巷尾混了三十几年,没有混出什么名堂吧,见风转舵他还是识的。他丢下手里的半个老婆饼,张开双臂就要抱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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