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初见端倪 (2-2)

靳炎抬头望着屋顶，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三十多年前的情景，说道：

“吴菁菁和陆灵瑶同是大夫人身边的贴身大丫鬟，也是大夫人身边最得宠的两个丫鬟，这两姐妹非常要好，听说还在相府悄悄烧了香、拜了姐妹，府里本是严禁此等行为的，但大夫人太过娇宠她俩，所以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猛然听得靳炎提到母亲陆灵瑶的名字，铁佛寒心里不由一颤，声音竟有些哽塞：

“这两人后来怎么样了呢？吴菁菁和陆……”

靳炎一脸懵逼，两眼转动着，咧着嘴，仿佛又回到了先前装疯卖傻的状态。

“什么怎么样了？没怎么样啊？”

“她两人后来不是失踪了吗？”

“失踪？”靳炎歪着头，更加莫名诧异的盯着铁佛寒，但在铁佛寒鹰视狼顾的逼视下，饶是靳炎来历不明、深不可测，是人是神、是鬼是魔尚不知晓，却也还是被铁佛寒的目光盯得打了一个寒颤！

靳炎在铁佛寒的逼视下，不得不陷入了对往事的追忆之中。

然而这毕竟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更何况他靳炎乃是相府中的一介文人墨客、教书先生，满腹经纶、自命清高，怎会去在意大夫人身边的两个区区丫鬟？

足有一盏茶的功夫，靳炎才说道：

“老夫实在记不得了，不过在蔡大人第二次入朝代理户部尚书一职时，大夫人身边的六名丫鬟和两个婆子，全都换了一个遍，但换下的丫鬟去了哪里，老夫却无从得知。”

“当时的当朝官家是谁？”

“是北宋第七位皇帝，宋哲宗赵熙，九岁即位，在位一十五年，二十四岁就病逝了，随后第八位皇帝宋徽宗赵佶即位。”

铁佛寒沉思片刻，语气缓和了下来，问道：

“靳先生再想一想，三十五年前，也就是大夫人身边撤换丫鬟的那一年，蔡府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靳炎埋头冥思苦想一阵，说道：

“三十五前……特殊的事？也未曾有什么特殊之事。”

停歇片刻，靳炎似乎记起了什么，说道：

“哦，蔡大人在郓州龙图阁直学士任上奉诏进京，进京后与时任太子的赵佶走得很近，蔡大人的书法堪称一绝，太子赵佶经常便来蔡府与大人切磋书法笔墨一事，其它嘛，蔡府好像并未有何奇特之事。”

听罢此番言语，铁佛寒已然明白，当初在汴梁城外搭救被贬岭南的蔡京，而蔡京并未告诉铁佛寒实情，要不然蔡府大夫人换丫鬟之事，难道竟连蔡京也不知道个中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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