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拂晓,
青云四人在客栈门口集合。
张太镰结完客店的账,出来对三人问道:
“怎么样,休息的都还不错吧?”
曾书书抻了个懒腰,一脸惬意。
“祖师在上,自打山海苑以后,这绝对是我睡的最舒服的床了。”
连日以来,四人多是餐风露宿,吃了不少苦头。
如今总算找个像样的地方休整了一晚,各自的精神面貌都是为之一新。
尤其是陆雪琪,经过昨夜一番梳洗,越发的清丽出尘,说是倾国之姿都绰绰有余。
“师兄,你昨天晚上好像出去了吧?”张小凡问。
张太镰点头,
“去了了一桩旧愿。”
曾书书眼睛一眯,登时来了精神。
“旧愿?怕不是一般的‘愿’吧?
我可听说这镇子虽小,花样儿可不少,
什么怡红……醉仙……丽春什么院的,你最好老实交代……”
“我踹你小子!”
张太镰一脚飞来,曾书书连忙躲避,二人一阵追逐。
“客官,您租的马车来了。”
这时,店小二牵着一架马车走了过来。
三人见状都是一愣,唯有张太镰点了点头。
店小二会意,将马车停在店门口,然后一坛坛的往车上搬酒,搬的正是张太镰昨天喝的那款烈火浆子。
那一坛酒能有二三十斤,店小二忙活好一会儿,总共往车上摞了十几坛子。
“有劳了。”
张太镰给了他一锭银子的小费,接过牵马的缰绳,往镇外走去。
“这……”
曾书书陆雪琪等三人见状,无不是一脸的古怪。
出了小镇,马车来到一处无人空地,
张太镰将车上的酒一坛坛往地上搬。
三人看着他忙活得颇为起劲儿,张小凡忍不住问:
“师兄,流坡山……咱还去么?”
“去啊,怎么不去呢?”
“那你带着这些东西……莫不是要我们用飞剑帮你搬酒吧?”
流坡山入海七千里,若真带着这么多东西,四人怕是得累死在半道上。
张太镰哈哈一笑,却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
“此次正魔交锋的规模非同小可,注定会是一场大厮杀!
届时也不知会有多少慷慨悲歌、壮怀激烈之士以命相搏,
若场面正酣时,却没酒助兴,岂不甚是可惜?”
陆雪琪听得眉头一皱,问道:
“诛杀妖人,与喝酒何干?”
张太镰对她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男儿心思,你不懂。”
说到这,最后一坛酒也搬了下来。
张太镰一摆手,老马识途,自己拉车回去了。
忽的,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伸手入怀一阵摸索,将玄火鉴掏了出来。
“接着。”
说着直接给张小凡扔了过去。
“师兄?”
张小凡很是不解,但见那物件华美古朴,便知不是凡品,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三人都不知道那是玄火鉴,张太镰也没明说,
只对张小凡道:
“你那烧火棍煞气很重,此物蕴含祥和正气,百邪辟易,
你将它贴身佩戴,记住别在人前显露。”
“不,师兄,此物如此珍贵,我……”
“别废话了,先用着,等你日后修为大进,不受煞气侵扰了再还我不迟。”
“……”
张小凡心底发酸,旁人或许不知,但他自己是最清楚的。
烧火棍虽是他斗法的得力帮手,却也给他造成了相当大的精神负担。
每每夜半之时,他时常会从噩梦中惊醒,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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