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开始了,圆方面前摆的虽是和众人一样的菜,但却是厨师特地为他做的素菜,不带一点荤。殿内之人俱是草莽之人,凡汉子免不得喝酒猜拳,气氛高涨,这一个个大起嗓门,声音就响彻殿堂了。教主和教主夫人平日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唯有圆方从头至尾,一滴不沾。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颉特喝得醉眼朦胧,一手提起酒缸,一手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来到圆方身旁,将酒缸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大声道:“大师,我们真是不打不相识啊!你今日身为本教的贵客,怎能不饮酒呢?本教有的是素酒,我替大师斟上。”不由分说地从侍者手里接过酒缸,替圆方满满地倒了一碗。
圆方忽道:“小僧从不饮酒,施主请自便!”说完便自顾自地吃饭,和袁正说话,任凭颉特好说歹说,圆方只是不理会他。颉特自讨没趣,不禁大怒,端起那碗素酒,往圆方饭碗里倒落,嘴里骂道:“臭和尚,我堂堂一个番国王孙给你倒酒,简直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酒未落进碗,早被袁正一掌打飞,洒了颉特一身,酒味四散。颉特一个激灵,清醒了许多,只见袁正站起身大声道:“颉特,我忍你很久了,瞧在南宫教主的面上,我暂且饶过你这一回,你若再无理取闹,我立即让你这个活王孙变成死王孙。”
南宫胜脸沉如水,大声道:“颉特,还不快快退下!”话声中自有一股威严,颉特自然不敢违背,只是狠狠地盯着袁正。袁正气恼道:“还不快滚!”颉特咬咬牙道:“袁正,你给我记住今日的话,他日我若当上大单于,必雪今日之耻。”
袁正冷笑道:“不是我小看你,像你这种没有担当,且自私自利的人,还妄想当上大单于,除非上一代大单于疯了或是傻了,才会传位给你。”
颉特犹如泄了气的皮球,脸色在倾刻间黯淡下来,双眼漠然地望着大殿之外,失魂落魄地走出去。南宫胜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知不觉地点点头微笑道:“这小子野心大,胆子小,甚合我意。”
南宫雪吓了一跳,问道:“父亲,你说什么?”
南宫胜感到似乎说漏了嘴,忙道:“哦,没什么。你和袁正之事,我既然已经同意了,就不会再有更改,你不必多想。”他看出了南宫雪的心思。
南宫雪确是多想了。她生怕父亲又对颉特上心了,弄不好又要将自己从袁正身边拉走,推到颉特那里。此刻得到父亲的释疑,一颗心总算是定了下来。
颉特刚去不久,有教徒跑到南宫胜跟前向南宫胜禀报道:“启禀教主,那位姑娘已经找到。”南宫胜问道:“那人呢?”那教徒道:“那姑娘很是厉害,由酷都护法押送,随后便到。”南宫胜眉头一皱,自言自语道:“押送吗?”随即对那教徒说:“没事了,你下去吧!”
那教徒退下没多久,酷都领着一队教徒,一路推着轩辕景,来到袁正、南宫胜那一桌席前面。轩辕景双手被绳子绑住,站在袁正和圆方身后。
南宫胜沉声道:“酷都,你是怎么回事?夫人吩咐你们一定要以礼请她过来,你们怎能如此待她?”
袁正、圆方和南宫雪一起转过身来,见到轩辕景双手被绑在一起,袁正立即站起身来,伸手在那绳上一捏,绳子立断。那绳子是用钢丝制作成的,坚韧无比,竟被他用手指捏断。大殿之上,桌席之间,不下数百号人,见到袁正这手捏断钢丝绳的功力,除了已经知道袁正本事的寥寥数人之外,无不骇然变色,心中自然而然地对袁正存了敬畏之心。即使圆方和袁正功力相若,也无法做到一指断绳,因为袁正这回是用上了凌虚指的指力。
轩辕景一见袁正,怒容顿时化为喜色,问道:“袁正,你怎么在这里?你为什么不在地牢里?”
袁正笑道:“师姐,你怎么不能从好处想?我为什么要在地牢里?”
轩辕景道:“我原想着你是被抓过来的,应该是被他们关起来,可我找遍了整个地牢,都没能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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