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伊和南宫雪母女身为教主家属,教中教徒平日在他们面前,自然是小心谨慎,如履薄冰,谁也不敢当面赞美她们。此刻一听袁正夸赞,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两人当即分开了。梁伊笑道:“我老太婆都一大把年纪了,怎敢再当那‘美人’二字?”
袁正笑道:“夫人过谦了!过谦了!”
南宫胜指着袁正道:“夫人,他叫袁正,和你一样是中原人。本教没落了一百多年,此次能否重新壮大起来,全在他身上了,凡本教之人都要尊着他。”
梁伊以及身后的教众,听了此言,自然要格外看重袁正,梁伊肃然起敬道:“原来是本教的贵人,快快请到里面上座!”
南宫胜等人拥着袁正进入宫殿,分宾主落座,侍从奉茶。众人叙过一会儿话,免不了又有一番宴席,席间又上来一群怀抱琵琶之女。众琵琶女坐定之后,手挥琵琶,悦耳之音令人陶醉。复有舞女上殿随乐起舞。一曲接近尾声,只听得殿外一个宏亮的喊声响起:“出利特储君驾到!”
南宫胜急忙挥挥手,令琵琶女和歌舞女一起退下,带着众人一同出殿去迎,袁正跟随在其中。出了殿门,只见殿外一营骑兵护送车驾到来。车驾缓缓停下,下来一个年约四十的短胡须圆脸半秃头胖子。除南宫胜夫妇按例无需下跪之外,二护法以下众教徒一起下拜恭迎,颉特虽为储君子,也不能免跪。只袁正犹如竹竿一般,笔直地挺立着。
颉特低声喝道:“袁正,见了出利特储君还不快快跪下!”
袁正见他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心里嗤之以鼻,仍自长身立着,毫不理会他。那出利特听到他二人对话,方才注意到他,不悦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对本储君如此无礼?”
袁正昂然道:“我是中原之人,不跪番邦储君。”
出利特身边两个执戟卫士喝道:“大胆,胆敢冲撞储君,死罪!”说罢两杆长戟一同袁正刺去。
这两下子在袁正眼里,如同孩提弄枪一般,身子根本无须闪避,只右手朝那两戟戟身一拨,两杆长戟如同长了眼一般,刺向颉特。众皆大惊,颉特骇然,南宫胜右掌一挥,两杆长戟受掌劲卷动,登时偏了方向,“嗤嗤”两声,刺入土里。
颉特脸色吓得煞白,一时不敢吭声。出利特勃然变色,正要命令手下兵士捕杀袁正。南宫胜指了指袁正,对出利特拱手道:“他是我为大单于请来写丹阳功法之人,请储君饶过他一命。原丹阳功法已然被毁,如今天下间,只有他能写出丹阳功法。”
出利特这才转怒为喜,道:“差点误了大事,本储君此次前来便是为此。”
南宫胜惊讶道:“大单于这么快就知道此事了?”
出利特笑道:“大单于早已接到禀报,那《金刚神功秘籍已毁,南宫教主带回一个活秘籍,原来就是他啊。”
南宫胜心里暗怒,如此机密之事,谁敢私下报给大单于,心里不禁对颉特起了疑心,对颉特道:“颉特,一直以来,我自问视你如同半子,可你未经我允许,为何擅自向大单于禀报?”
颉特听了前半句,心里还暗暗欢喜,及听完后半句,身子顿时冷了半截,慌忙辩道:“此事与我无关,教主你冤枉我了。”
出利特道:“南宫教主,你错怪颉特了,向大单于禀报之人并不是他。至于是什么人禀报,我虽然知道,但不能向你透露。”
南宫胜稍稍释怀,“哼”了一声道:“让我查出来是谁干的,我绝对饶不了他。”
出利特道:“大单于命我前来带能写丹阳功法之人回去见他,之前如有所写,请一并毁去,不得有违!”
南宫雪道:“这几日昼行夜宿的,何曾有空去写?”
颉特为向南宫胜表忠心,赶紧对出利特道:“他确实一字未写。”
南宫雪如百雀羚鸟般婉转清脆的悦耳之声,引起出利特的注意,瞧向南宫雪,说道:“你就是南宫雪吗?”
颉特道:“他是南宫雪,父亲。”
出利特“噢”了一声道:“原来她就是你常挂在嘴边之人。南宫雪,请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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