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回到城外那个空庙,各自坐下略作休息。轩辕景一路想着要让谁去替圆方送信,此刻见到坐在对面的袁正,忽然眼前一亮,笑盈盈道:“小师弟!”袁正左右张望,只是不见人影,问道:“小师弟?你小师弟在哪?”轩辕景微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就是你吗?”
袁正隐隐觉得不妙,拿起水来,喝了一口,懦懦不安道:“师姐叫法如此突兀,神情又如此古怪,必然是有事吩咐,不必藏着掖着了,痛痛快快说出来,小弟能办则办,不能办,就另当别论。”轩辕景道:“此乃小事一桩,只要你跑跑腿即可。”袁正拿水正饮,听了此言,吃惊之下,不慎被水呛到,大声咳了出来,咳了片刻,略为缓和,才说道:“师姐莫非是想让小弟替圆方到慈胜寺跑一趟?”
轩辕景笑道:“你看你这么机灵,再也没有人比你更适合这项差事了。更何况,你刚说过,你和圆方情同兄弟,就使为他上刀山下火海,那也是义不容辞的事,而这仅是跑腿的小事,你总不会拒绝吧!”
袁正叹道:“原想很快就要入你南海派了,谁料好事多磨,这一去大宝山,再回至南海,却又要等到何时?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师姐之命,小弟岂敢不遵?和尚快去修书!我好早日送到你师父手里,才能早日返回。”圆方也唉叹了一声,取了纸和笔,到供桌上书写。
轩辕景笑嘻嘻道:“小师弟如此仗义,师姐我自然不会忘了你的好。你放心,我一回南海,马上就禀报我母亲,让她直接把你收入门下,不必等你回来,你便已是南海派弟子了。等你帮师姐办完这事归来,我把我派最上乘的武学传授给你,可好?”
袁正心头一阵大喜,又是一阵感激,险些不由自主地抱住轩辕景,转想男女授受不亲,不应如此唐突,这才生生忍住,只是连连称谢。轩辕景见他这付欢喜的样子,也莫名其妙地欢喜。圆方写就书信,藏入信封,打上火漆,交到袁正手上,又解下包裹,取出几件衣服,复裹起来,托到袁正面前,说道:“小袁啊,此包里之物俱是小僧从寺里带出来,本做修行之用,日后恐怕是用不着了,就请你帮我转交给我师父吧!”
袁正接过包裹,只觉手中一沉,不禁苦着脸道:“和尚,这包裹太沉了,能否取些东西出来?毕竟我也有个包裹,两个一起背着,那是很吃力的。”只见轩辕景取出一锦袋在手,丢了过来。袁正连忙接住,听轩辕景说道:“袋中银子甚多,你去城里雇辆马车,去往大宝山,跑一个来回,也是绰绰有余。”袁正解开锦袋,略略一瞧,果然满袋皆是银子,不觉喜上眉梢,大笑道:“师姐如此阔气,我有什么好说的?什么才够跑大宝山一个来回?有了这些银子,即使拿包裹压死那拖车的马,也能赔得起。”
三人复在庙里过了一夜,次日一早,都到洛阳城里,去那市集上,袁正雇了一辆马车连同车夫,这才告别两人,随后坐进车里,由车夫赶车,向北方而去。轩辕景和圆方直接买了两匹马,跨上马向南飞奔,轩辕景道:“小师父,你最好别想着逃走,若给我发现,我就点你穴道,再用绳索绑走,那时于你面上不好看,可怨不得我。”圆方苦笑道:“人们常说,君子一诺千金,小僧虽非君子,但一言一行都以君子为典范,我又岂肯自毁原则?小僧只要诚心向佛,无论身在何处,心中自有佛在。”轩辕景自幼懂得骑马之术,自不在话下,而圆方曾随其师到过关外宣教,也曾习得骑马之术。
走了三五日,来到一座小镇上,是时夕阳西下,天色将黑,两人好不容易才寻了一家客栈,将马交由小二去喂养,这才进店吃饭。饭饱之后,叫老板开了两间相邻客房,两人各住一间。
轩辕景睡到半夜,只觉得一阵口渴,起身倒了杯水,自言自语骂道:“这个贩私盐的老板,在我饭菜里放了那么多盐,和他理论,他竟然比我还凶,说镇上只他一家客栈,爱住不住。幸亏圆方劝住了我,否则我可能一拳将他打成独眼龙了。”喝了一会水,再回床铺上休息,无如精神已足,难以入眠,只好闭上双眼数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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