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波道:“你寺中可藏有什么武学秘籍?由他暗自偷习,也未可知。”圆方道:“本寺藏书甚多,每本藏书又由历代僧人抄录,副本也已堆积如山,就使有什么武学秘籍,也不致失传,但确是没有。”轩辕景道:“这位大师圆寂之后,可曾留下什么心得遗作?”圆方道:“这倒没有,不过他曾在一本理学之中做了一些注释,又在末尾几页的字行之间写了一段文字,由于大家都不能理解它的意思,久而久之,也就无人理会它了。”俞波道:“据前辈们描述,那真刚禅师与敌交手时,并未显露出自己的绝技,即使在和大番将交手时,那是何等的凶险,竟也未见他使出什么绝技。他所用的皆是各门各派中的上乘武学,像药王门的凌虚指和断阳掌;我天都派的纷飞拳等皆是各门各派的不传之秘,他竟是无所不会,无所不精,尤其是药王门的断阳掌和南海派的擒龙棍法,唯有执掌门派之人,才能得学,他竟也会。”袁正笑道:“一定是各个执掌门派之人暗地里教给他的,不然他还能偷学不成?”话一出口,俞波、梁望、轩辕景三人一起骂道:“胡说道!”袁正道:“事情已过百余年,前人尚且说不明白,我们在此讨论亦是无用,和尚,你说是不是?”圆方道:“袁施主说得极是。究竟是如何学会如此多的绝顶武学,他回寺后绝口不提,武林中也无人敢向他逼问,况且此后他不曾把任何绝学传授与人,各门派也就得过且过了。”
轩辕景挪到圆方身旁,凑过脸去,嘻嘻笑道:“小师父,做和尚清苦吧!”圆方闻到香味,脸上一红,略略避开,说道:“情欲是一切烦恼的根源,我修的便是无欲无求,没有烦恼怎得言苦?施主说我苦,殊不知在小僧眼里,施主正处于苦海当中。”梁望心里一紧,暗道不好,这小妞莫非看上小和尚了,忙催促道:“轩辕姑娘,清不清苦,与我们无关,何必多管闲事?我们走吧!”轩辕景率性惯了,听他来干涉自己,不禁怒道:“你急什么?本姑娘几时要走,自有主张,何必你来多嘴?”梁望顿时勃然变色,冷冷道:“在下好言相劝,就使听不进,也不应当如此恶言相加吧!”轩辕景道:“我一向如此,愿听则听,不愿听请自便!”梁望叹道:“姑娘如此说话,希望日后不要后悔。”轩辕景冷笑道:“我有何可后悔的?你一直跟着我,不过是觊觎我家的武学典籍,莫以为我不知。”梁望愤恨已极,说道:“好好好,轩辕姑娘今日的羞辱,他日我必连本带利讨回。”说完便拂袖而去。
圆方道:“梁施主若真心喜欢轩辕姑娘,那是情;若窥伺你家武学典籍,那是欲。‘情欲’二字最是伤人,姑娘,你说苦不苦?”轩辕景笑道:“那是他一厢情愿,若要言苦,自是他苦,与我何干?我一点也不苦,反而欢喜得很!”袁正笑道:“小姐姐莫非是看上了和尚?”轩辕景毫无羞态,直言道:“我就是看上他了,你待怎地?难道你也对姐姐我有意思?那可不成,姐姐对小毛孩没兴趣。”袁正只笑不答,圆方连忙双手合十,说道:“女施主不可妄言,小僧一心向佛,绝无俗念。”轩辕景道:“我没有妄言,我就是看上你了。”圆方索性闭目不言。俞波也觉得万念俱灰,哽咽道:“唉!看来我也成多余之人了,多留无益,在下告辞!”说罢迈步欲走,只听轩辕景道:“俞大哥,对不起,一直以来,你都对我千依百顺,可是我……”不待说毕,俞波已打断道:“不必说了,只要姑娘过得好,在下复有何求?”说罢便出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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