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营,前面百六十步就看见有个千人方阵,阵前站着几人,一人穿着华贵的战甲,头戴银盔,相貌温文尔雅,是赵安。
一人身高七尺,穿白衣,模样清秀,背后背着一把巨剑,是白战。
一人身高八尺,穿着一袭黑袍,露出结实的胸膛,虽是天寒地冻,他却面色如常,双眼有神,目光如电,下巴满是如松针般的大胡子,一脸傲气地看着前方,韩灏认得此人,正是这几天让他吃尽苦头的赤羽飞。
韩灏深吸一口气,拱了拱手:“冠英君,别来无恙?”
赤羽飞也在打量燕王这边。
只见一人身材不过五尺,面容猥琐丑陋,眼光狠毒,赤羽飞几年前去过燕王府上贡,知道这时彦彭,彦彭有急智,善擦眼观色,揣摩人心,是燕王的谋士,有些奇谋,不过此时这位善奇谋的谋士却一手捂着脑袋,面色有些痛苦,应该是病了。
他身边站着一个穿黑甲的男子,幽州人喜欢黑色,许多将领都喜欢穿黑甲。韩灏也不例外,他一袭合身的黑甲,显得整个人精壮又轻快,眼神平静,嘴巴紧抿在一起,一看就知道此人十分沉稳,且为人精明。
赤羽飞也拱拱手:“久闻燕王手下有两大将,猛将洪佩煌武艺高超,善使骑兵突袭,智将韩灏用兵稳健,善攻城掠地,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燕王四大将中,带骑兵的洪佩煌武艺高超,是幽州公认最厉害的将领。其余步军三将都差之甚远,韩灏见他把自己跟洪佩煌并列,心中暗暗奇怪,可是别人在两军前夸自己,自己还能说“哎呀,我哪有那么厉害?你别听人乱说”这种话吗?说出来不是自我打击士气?。
可是韩灏也能厚着脸皮就这么认了啊,万一这话传了出去,自己在两军阵前这么舔着脸领了这“智将”的名头,那还不笑掉人家大牙?
所以韩灏想了想,答道:“燕王手下个个都是能征善战的能猛将,谁不知那短戟军张寿,黄金甲陈荣智?短戟军勇猛,黄金军善守,洪佩煌善攻,又有谋士黄迂文、彦彭,能人异士何其多?迟早将这幽州进入囊中,冠英君,我看你还是快快投降,回去跟主公认错称臣,兴许还能得个好下场。”
赤羽飞闻言故意大笑:“哪里那么多能人异士?不过是徒有虚名之辈!我问你,那张寿勇猛,结果如何?”
“这。。。?”韩灏欲言又止。
这个问题他很难回答,张寿三次跟赤羽飞交手落入下风,最后一次是昨夜,因为不敌被挖了心割去了头颅。此事众人皆知,众目睽睽之下他难以否认,可要他这么当众认了,却又有损士气。
彦彭暗暗气这韩灏辩驳能力平庸,他强忍住头痛,大喊道:“两军交战,生死有命,张寿将军虽不敌冠英君,其勇岂能做假?此时提起,吾哀张将军也,死而身首异处,何其悲!何其怒!虽不敌君,却也愿手持钢刀,上阵杀敌为其报仇雪恨!”
此话一出,他身后的短戟军都是一脸悲愤之色。
赤羽飞心想这彦彭果然有些急智,坏的马上能给他说成好的。
不过他早有准备,端出一个木匣子道:“此乃张将军之头颅,两军交战,生死有命,杀他非吾所愿,如今归还,望厚葬之。”
赤羽飞说着就让人把木匣子端过去给短戟军,众短戟军打开一看,果然是自家将军的头颅,所有人面色戚戚,一时有悲无怒,士气大减。
那张寿的头颅一出,彦彭心中顿感不妙,赤羽飞本是将他掏心而死,却又把头颅割下,如今又还了回来,如此岂不是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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