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江河帮几人的做派,陆志渐摇了摇头。
“想当年,江、河两帮之人,虽大多出生草莽、寄于瓦舍,但大多还都讲江湖道义,有着一颗豪侠心肠的。不曾想,现如今的江河帮,竟然已经成了这幅模样,实在是叫人叹息啊!”
杨虎臣不以为然,“现在暮江府的水道上,江河帮一家独大,这般行为,不过是迟早的事!”
胡昭这时说:“陆大哥,我知道你一向爱打抱不平,但这水道上的事情,我等外人,还是不要乱插手的好!”
说话间,只见那几名船家已经被打得倒身不起,口吐鲜血,呻吟一片。
光膀子壮汉朝那几名船家啐了一口唾沫,神情不屑道,“呸还补贴,就算爷爷我给,你们这些薄命的贱种,有命敢拿么?”
“啪、啪、啪!!!”
这光膀子壮汉才将此话说完,浅渔港的码头上便传来了一阵洪亮的击掌声,瞬时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借着清晨的曦光下,在场的众人看清了那人的面貌。
那是一个青年男子,一脸方正,头发并不算长,一条黑色的护额汗巾之下,一对乌黑清亮的双眸,好似在闪烁着寒光。
自他嘴上乃至颊骨之下,一直到喉咙,参差不齐的布满了又粗又硬的胡渣,像刷子一样,装束模样极为粗犷,浑身散发着一股豪迈的气息。
而在他身后,还跟着数名年岁相仿的年轻男女。
只见那人放下正在击掌的双手,缓而说道:“朱老大,你好大的威风呀!若非方某此番亲眼所见,实在是不敢相信,你朱老大在地头上,竟会是这样一番做派!”
那人说着,一步一步的朝港口的码头走来,他身后的人相继跟上。
还没等他走到朱老大跟前,原先无比猖狂、气焰嚣张的朱老大瞬时就像被抽掉了所有的精气神一般,‘嗖’的一下全身瘫软下来,‘啪’的一声就跪倒在地。
只见朱老大一张铜黑色的糙脸变得煞白,两瓣嘴唇上下发抖,直打哆嗦,十分勉强的吐出了几个字:“方……方舵主!”
那人走到朱老大跟前,停住了脚步,看向眼前跪着的人,脸上笑意不减。
只听方舵主问道:“朱老大,你来征船之前,我统共给了你多少银子用来补贴船家?”
朱老大如实回答:“禀方舵主,三百两银子!”
此话一出,不仅是那几名船家,就连朱老大身后的几名弟兄们也变了脸色。
方舵主再问:“那现在那笔银子呢?”
壮汉已是满头大汗,他辩解道:“方舵主,您听我说,属下这么做,也是为了手下的这帮子弟兄们呀……”
“哈哈哈!”方舵主闻言大笑一声,若是没有刚才的那段对话,在场的人恐怕都要以为他这是发自内心的大笑。
这时,方舵主身后一名手执青玉折扇的俊秀青年讽笑道:“弟兄?呵朱老大,若不是你刚才说出三百两时,你身后的那群弟兄都露出了惊愕的神情,恐怕我们都要信了你这鬼话!”
“朱大有,我江河帮帮规一百零条中,私自吞没帮会银款,高达一百两者,该以何论处?”
朱老大喉咙滑动数次,语气艰涩道:“斩腕断掌,逐出帮会!”
手执折扇的俊秀青年冷哼一声道:“这帮规,朱老大心中倒是记得很清楚嘛,但明知故犯,罪加一等,按帮规处置的话,理应沉江!”
此话一出,朱老大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和慌乱,他一把抓住身前之人的衣摆,大声求饶:“方舵主……方舵主我知道错了,属下真的知错了!”
俊秀青年手中青玉折扇一合,“既然已经知错,那便是认罚了,来啊,将他给我绑上沉石,抛到这浔江之中喂鱼!”
此话一出,左右立时有两人踏出,从身上抽出一根麻绳就将朱老大给绑了起来。
朱老大不敢抵抗,只能奋力的挣扎哭嚎道:“方舵主饶命啊!方舵主,念在我是初犯,念在我在帮中这么多年,念在我们先前一起喝过那么多次酒的份上,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属下这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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