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王嘉元手段颇为狠辣,但长的却是仪表堂堂,见他风貌正盛,单眼细眉,唇红齿白,活脱脱一个成功人士的模样,可惜就是鼻梁生的欠了点。
“显丑!”
“做狗,至少得有狗的觉悟,可如果狗一直认为自己是人,那人就该把狗杀了,你说对吗?”王嘉元面无表情,眉宇间稍微凝了一下,又瞬化为虚无。
“或许狗在人的眼里就应该是狗,可人在狗的眼中却未必如狗,甚至可以说,狗都不如!”王焕之顶着压力,面无惧色,他心头还是有些惧怕,但在这样的人格侮辱下,一切也就都不重要了。
“不会忠诚于主人的狗,不是一条好狗!”王嘉元并不是那种喜欢把情绪写在脸上的人,即使有,那也只可能是刹那瞬间。
他怒色隐于心头,毫不显山露水,可体内的真气却在缓缓朝着喉咙汇聚而去。
“大传音功!”
在场的众人还在纠结于二人的对话,不料王嘉元忽然出手,音浪四散开来。
“狗永远是狗,即便是死了还是贱狗......”漫天而起的声浪将县府门头上的砖瓦悉数掀落,众人脚前的砖石碎裂出小道缝隙,可却半点没有伤到身后的王焕之和一众捕快们。
只见家丁们手持长棍,堆成道道人墙,长棍与长棍相互衔接成一个大大的山字,巍然伫立。
“山人阵?”偷袭失败,王嘉元自嘲的问道,抬头瞧了瞧头顶的旺财,不禁怪笑起来:“哈哈哈,想不到这小小胡林居然藏龙卧虎,有趣,真是有趣!”
话音落下,王嘉元将眉头紧紧皱起,表情瞬间阴沉,内力外放,尤为可怖。
他周身上下环绕着缕缕黑气,面容越发怪异,而马车里的另一位,不知何时起竟然走到了王嘉元身边,翻着白眼,龇牙咧嘴。
二人怪异的面貌被缩在身后的江天海窥探的一干二净,他浑身上下冷汗直冒,脚步不停的往后挪动。
“嗒的一声”江天海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踩到了什么,猛然回头;哎哟嘿,一双精致瞳孔差点吓得他纵起身来,“妈呀,竟是范匡!”
“有杀人的胆却没偿命的心,怎么着,难不成还想跑了?”位居幕后,随时准备出手的范匡冷声道。
“不......不是,就是刀忘记拿了,想回去一趟。”江天海有些尴尬,面红耳赤,略显心虚的瞥了瞥范匡,然后退步拱手,行了一礼。
范匡冷着脸,不说话,眼神却是死死盯着前方的一举一动,看样子绝对是要出手搏命。
“去吧,顺便把穆成叫上,此等生死存亡的时刻,半点闪失,绝无可能放过一人!”范匡随意的瞥了江天海一眼,随后将目光投向前方。
“哎,卑职遵命!”
......
铸兵当铺内,段天衣袍染血,与他同站的是戈多瓦部族的最后一位猛士鲁米特。
地上躺着的七具黑衣尸体便是二人的杰作,这些人都是刚够进入外五层的刺客,毋庸置疑,他们全都来自无影阁,靠刺杀吃饭。
“你在这守着小必,老朽去去就回,不会太久,若你有心求教,就不要走远,耐心等待。”白胡须上染上半撇微红的段天抬手摸了摸胡须,笑着说道。
“恩......好的,段先生。”刺客不算高明,没有勾起鲁米特的情绪,他费力挤出句话,拱了拱手,恭敬行礼,目送段天离去。
......
县府外,家丁们和两位炉火境的高手打的不可开交,手持长棍的家丁们分工明确,棍棍到肉,山字形的棍阵仿佛拥有魔力一般,不断的提升着家丁们的实力。
架刀保护王焕之的捕快们被眼前的一幕幕震惊到说不出话来,而最后方的范匡则是眉头紧锁,额头不停冒汗,他背着手强作镇定,但他发颤的小腿就彻底出卖了他。
“嘛呢嘛呢,说你胖你还喘上了,王家找上门来你给人道个歉不就完了,怕啥,有穆哥罩着你,天王老子来了也没辙!”闹腾腾的声音从县衙内传了出来,只见穆成双手抱着富丽堂皇的宝刀,吐槽声音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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