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钱蕙兰无法接受的是——
他们唯一的儿子荆安,未来也会这样!
荆安要是有孩子的话。
荆安的孩子也会这样!
他们老荆家生生世世都要经历这样的诅咒和死劫!
这样的人生,真的是太残酷了!
残酷到了让钱蕙兰无法承受。
钱蕙兰的精神被击垮了。
她那时没有考虑,她自己其实也受到了厕所诅咒的影响。
纵是匈大。
她也抵不住秽气源源不断的往她身体里灌。
和她婆婆一样。
钱蕙兰前前后后被打击了无数次。
精神方面也出了点小问题。
人变得神神叨叨的。
自荆平去世后。
钱蕙兰就翻来覆去的和荆安念叨厕所诅咒的事。
几乎每个礼拜都要给荆安传家训。
说车轱辘话,翻来覆去的叮嘱荆安,让他以后一定不要娶媳妇,否则就是害人害己。
如果不得不娶媳妇,那一定要娶匈大的,最好还是那种不能生育的。
反正不管怎么样,荆安都绝对不能有孩子!
绝对不能!
每每说到此。
钱蕙兰都会神经质的让荆安跪在她面前发誓,以后绝对不许要孩子。
小时候荆安不敢反抗,母亲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进入血色浪漫的青春期,荆安就不吝那套了。
他该拍婆子还是拍婆子。
该瞄漂亮姑娘还是瞄漂亮姑娘。
这是男孩的天性,怎么可能被抑制?
要说这荆安,也是个神人。
他成长在特殊年代。
他上学的时候,学校基本处于瘫痪状态。
绝大部分学生都没能好好学习。
要不就上山下乡了。
要不就早早的步入社会工作。
荆安没赶上上山下乡。
但他也没去工作。
七七年,十五岁的荆安,耗完初中就没学上了。
那时他能顶他爸的班,去铁路局下属单位当工人。
之前是钱蕙兰顶了荆平的工作名额。
去铁路局食堂当了厨子,成了铁路集团的正式职工。
荆平牺牲前,是非洲工作的一线劳模,对国家做出了特殊贡献。
他在工作中牺牲,属于英勇就义,享受烈士待遇。
那时为了照顾荆家,一个萝卜一个坑的铁路局,特别给荆安开了条口子。
特批荆安到铁路局当学徒。
可以和他母亲一起到铁路局工作。
但荆安不想当工人。
和当年大部分削尖脑袋要往工厂里钻、以当工人为荣的孩子不一样。
荆安从小就喜欢看书,他想当个有学问的人。
虽然和其他胡同里的孩子一样,他也喜欢调皮捣蛋。
进入青春期后,他也经常和人茬架。
但他喜欢看书的习惯一直没改。
他从书本里学到了很多有用的知识。
这给他树立了比较科学的世界观。
忘了哪个牛逼人曾说过:笃信科学才是人类社会最大的迷信。
当年的荆安就有点太信科学了。
完全不信他老妈苦口婆心给他讲的家族诅咒。
他们邻居家的孩子也总笑话他是被厕所诅咒的人。
说他以后肯定打光棍,没有女的敢嫁给他云云。
荆安一听这个就受不了,就要和人打架。
他心里特别反感自己被说成是被厕所诅咒的人。
他发誓要打破这个什么狗屁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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