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皆非凡人 (2-1)

王宫大殿。

王座高高在，两边是王族，乃至朝中重臣的位置。

浓郁的酒香飘散在大殿，各种平日难得一见的珍馐被一名名容貌秀丽的宫女抬进大殿，放置在桌案，乍眼看去，不禁让人食欲大增、垂涎欲滴。

当韩晔与姜瑶抵达时，已有不少王族叔父与大臣抵达落座，或闭目冥想，或互相攀谈，等待韩王的到来，宣布酒宴开始。

“走，我们去那边。”

姜瑶拉着韩晔坐到左侧从往下第三个座位，不高不低，既不会显眼，也较符合姜瑶的身份。

韩晔暗暗点头，赞道：“母亲深得中庸精髓，不偏不倚，令自已处在“无为，无所不为”的位置，进可攻，退可守。果然，能在尔虞我诈的宫中活得潇洒、惬意，母亲手段岂是易与。”

韩晔任由姜瑶拉着，一副乖宝宝的模样，落座在桌案前，目光好奇的扫视在场众人，一一在心里打标签。

“安平君、龙泉君两人自视甚高，与人交谈，带三分轻蔑，却没什么本事，易被人利用······”

目光瞥了眼，年近半百，已有鬓霜的丞相张开地。只见他正襟危坐，偶尔与官员言谈几句，随即闭目养神，似是不愿多言。

“张开地，是个老狐狸。与他交谈者，十之八九是他提拔的官员，刻意保持距离，是怕得个结党营私的标签，被韩王所忌惮，和被政敌攻讦。”

想到政敌，韩晔忍不住看向姬无夜。

现在还不是夜幕一手遮天的时期，姬无夜刚刚崭露头角，在几场战役中接连大捷，是军中最炙手可热的新晋将领，与官员们愉快畅谈，颇为热闹。

“虎视鹰顾，确实有枭雄之相，能抑制自身霸道暴戾的性格，借着晚宴机会，结交王族权贵，施展野心，是个可怕的人······”

如果不是知道姬无夜十年后的性格，韩晔真得被骗过。

心中不禁暗叹：“能在未来崛起，引领一时风-骚、独断朝政的人物，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一旁的姜瑶，见到韩晔东张西望的样子，捏了把他的小手，低声道：“这大殿，姬无夜、张开地、白亦非三人最需要注意，日后你与三人相处，相安无事也就罢了，若是为敌，必需雷霆杀之！斩草除根！”

韩晔明显感到姜瑶的杀意，绝不是在开玩笑。

“母亲是知道些什么？不可能，夜幕尚未走舞台，白亦非初接侯爵，寸功未立，不该注意他们两人才是。”

惊疑之际，耳边又闻姜瑶细语。

“张开地，久居相位，门生故吏遍布朝野下，一呼百应；姬无夜、白亦非不是久居人下之人，两人言谈甚密，怕是早有勾结，日后军方必是以两人为首。”

细细倾听，韩晔放下心中猜疑。

“母亲果不知夜幕，观人入微、判断准确的本事，教人惊叹，怕是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却又升起新的问题。

姜瑶有什么底牌？绝不可能是姜氏势力那么简单！

韩晔装出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姜瑶没有勉强韩晔现在明白，叮咛道：“现在你或许不懂，但记得娘的话。”

啪！

突然一只纤嫩小手拍在韩晔肩膀，使得韩晔不由自主的运起劲力，肩骨微微一震，把肩的手震得酥麻。

“啊~~”

身后传来清脆如铃，稚气未脱的女孩声音，韩晔听到声音，便知道来者是谁了，道：“红莲！”

来者正是红莲公主，未来的流沙四天王——赤练。

一席粉蓝相间的宫装，桃红腰束系在只手可握的腰际，粉色腰带垂落两侧，发髻微扎，宛如瓷娃娃般的小脸，此刻已经有绝代佳人的模子。

红莲触电般收回细手，伸过头，仔细瞧了瞧韩晔肩膀，皱着琼鼻奇怪道：“没东西啊，怎么一下子感觉像被针-刺了一下，真是奇怪······”

“哈哈哈，教你吓你七哥，遭报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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