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高坎也听进去了,频频点头。虽然之前一直觉得这诗很美,但美的很抽象。但经过裘观一分析,诶,理解了词中具体的美。
“此诗明显是词人为心上人所写,高坎此子却说这是陛下,毫无道理,也不符合文意,臣恐此词不是他写。若真是他写,也恐非写给陛下,而是——福金帝姬!前者欺君、后者罔上,此臣之所言欺君罔上之罪。”
裘观图穷而匕见。
咔嚓!
这一声,是高俅的心裂开了。裘观这一下把事情挑明,更加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朝堂之争何时这般激烈了?”高俅心中长叹,之前觉得自己儿子是个纨绔子弟,如今看朝堂应对和所作之词,并非他所设想。现在也只能期盼高坎自己能应对了。
现在大家的视线都落在了高坎身上。
“回陛下,这位老大人之言全对,但又不对。”高坎之前还心慌,听完裘观赏析全文后,忽然就知道这么狡辩了,如今自然是信心满满,“臣上阕言元夕之盛,其实是指代咱大宋之盛,大宋之盛,美不胜收,这有何问题?”
高坎顿了顿,看赵佶表情缓和几分,继续说道,“臣下阙游女之美则暗指为大宋呕心沥血的大臣品格之美,暗香一句实则是再讲,一些大臣虽然已经故去,但他们的精神与恩泽仍然流传于世,福泽百姓,同样令人回味!”
众人连连点头,原来还真含有暗喻。
“至于千百度回眸所寻之人,老大人分析的很对,若没有他,再盛再美有何意义。”高坎一稽首,“敢问老大人,大宋之盛,功在何人?”
“自然…是陛下也。”裘观却是不敢再说他人。
高坎顺势看向赵佶,“陛下觉得此人是谁?”
“是…是朕?”赵佶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没错,自然是陛下也。陛下,此独非臣之寻找,只要是大宋国民,都在寻找您圣明的身影!不只是元夕,更是在每一天,若无陛下,安有大宋!”
高坎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
看见赵佶投来热烈的目光,高坎这次真的是腰杆子都挺的邦邦硬,“舔到最后,应有尽有”,诚不欺我!
“陛下,至于这位老大人所言抄袭一事,更是子虚乌有。首先,臣刚刚发呆时所烦之事乃是寻不到合适的词牌名,见桌案和头顶那盏青色花灯才想起此词牌名,也是众人所见。”
赵佶已经被高坎夸得激动的身体微颤,心里已然偏向高坎,在一看属于高坎的桌案上面确实挂着一盏青绿色的花灯,便也点点头。
“其次,陛下夸此词难见,若真是抄袭,何故只传到我耳?不知老大人有何证据?若是没有证据何故辱我清白?”高坎狠狠的揪了自己大腿一把,瞬间呜咽起来,趴到地上,“求陛下明鉴啊!”
高俅更是老泪纵横,作为密切关注高坎的人,刚刚那个掐自己的动作也被他看见了,他仿佛看到了年轻的自己,不由自主的喃喃道,这就是高家血脉的天赋吗?
不管心里作何感想,他作为高坎的爹,在高坎自证清白后赶忙站了出来,矛头直指裘观,“裘大人,若平时政务处理上有得罪的地方,那就冲着我高俅来,何必辱我儿清白!?望陛下明鉴!”
说着,高俅也跪了下来,颇有一幅不给解释就不起来的姿态。
旁观这一切的蔡京眼皮狂跳,没想到父子俩双贱合并有如此之功效,不好对付!高坎此子在他心中提高了分量,暗道,“此子平日纨绔之行迹恐多为矫饰,心机深厚,高俅没少教导吧!”
看着裘观想要辩解,已然被高坎舔得找不到北的赵佶,给清咳一声打断了,“裘大人此言确实有失偏颇,蔡相,你觉得如何处置?”
裘观是蔡京之人,赵佶清楚的很。
对于朝争,他是支持的,他们争来争去反倒凸显了皇帝的重要性,若是群臣一心,那他皇位还坐的安稳?!
“回陛下,裘大人虽是偏颇之言,却也是忠君之言,不如罚一月俸禄以儆效尤。”蔡京沉声道,他这次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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