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看向了文泰来,道:“文大兄,我其实也有想过。书院虽然说是教化天下,但是祁天局的这种举动,其实也与书院自身制度有关联。我觉得”
文泰来道:“慎言!”
范子轩却抢过话语权,道:“何必谨慎?孟公子,你在我这金玉山庄,你且放心只管畅所欲言!”
“我也觉得书院所为有些小家子气了。”
“书院既然说了要教化天下,那么分那么清楚干嘛?对于优秀的弟子,就应该让他们修行真传。这般藏着掖着,岂不是失了人心?当真临了大事,又有几个愿意为书院挺身而出的。”
“当然,”范子轩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在俪水书院先前还是谨慎的,没有将真传传给袁平安和邢伤那两个狼子野心之辈。只是可惜了其他众多书院中惊才艳艳之人。”
孟云发觉,范子轩这人,很奇妙,有种浪漫主义的色彩。
范子轩道:“不说祁天局的事了。”
“祁天局与你之间发生的事,其实只是让我注意到了你。真正让我对你引起兴趣的,还是在于前几日!”
范子轩也不遮掩,道:“孟公子,我只想说你杀得好!”
“黄云山此人,所行之事皆恶事,早就该杀了!若不是与我沾了些关系,又是打着我范家的名头,我几年前就要一剑杀了他!”
范子轩所言,让文泰来和公孙文琪二人皆是松了一口气,看向孟云的目光也带着些许敬佩。
孟云虽说早先就预料了范子轩的态度,但是到现在范子轩说了这么一番话,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表面上依旧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孟云不解道:“范公子,你真这么看?我还以为”
范子轩笑道:“怎么?觉得我会找你麻烦?”
孟云苦笑道:“非但觉得你会找我麻烦,我甚至都做好了埋伏。”
范子轩道:“有意思!孟公子,我果真没看错你!”
“你同我一样,都是不畏强权之人,都是生平见不得不公之事。”
范子轩目光灼灼,拉住了孟云的手,道:“孟公子,范某从小就向往执剑仗义走天涯,也曾交过些许游侠好友,做过几件可笑之事。”
“但是范某知道,他们不过是看在我是范家第三代嫡传独孙的份上,才与我相交!”
“他们为的,是我母亲私下许诺的财货,才与我为伍,这些人只当我做的是些孩子意气之事。”
孟云道:“呵,这等趋炎附势之人,孟某最为不屑!”
范子轩重重地点了下头,道:“没错,我也耻与他们为伍。”
文泰来和公孙文琪很想在此刻默契地忽视一眼,却忍住了,只是冷漠地点了点头,保持形象上的高冷好了。
范子轩道:“说来也是惭愧,我虽心怀锄强扶弱的梦想,但我却本身就出自大族。”
孟云道:“范公子,诶,怎么这么说?”
范子轩微微摇头,道:“你不懂。我深深地知道,大族之中有多少不光彩的故事。我却心有余而力不足,那草莽强人所做的恶事,与大族之中,又能算得什么?”
范子轩郑重地看着孟云,道:“我其实对你也是有疑虑的,因为我并不知道你究竟为何而来,甚至还托九姐试一试你。”
“但是,从我知晓你的事例,到这几天你的为人处世。孟公子,我知道你是真的公义之心!”
说着,范子轩便突然起身,躬身对着孟云行了一个大礼。
“我托大,叫你一声孟贤弟。今日所说的第一件事,便是请求你能原谅我先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该试探你,也请求你原谅我父亲所做过的错事。”
孟云看着范子轩,这个真正的浪漫主义的少年人。他有着不同于一般的大族子弟的情怀,但是却又知道自己身为第三代嫡传唯一的一人,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也许他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他会是闻名天下的侠士,然而他却是一个大族子弟。
心怀仗剑赤子心,身出朱门酒肉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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