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提气追赶席佩,形如同一头手敏捷的老虎一般,在林中穿梭。
而席佩则如同一片枫叶一般,随风飘散,形难以捉摸。
席佩回头看了看,见孟云还跟在后面便又提快速度。
孟云心中暗道:这是考究自己的武功吗?可不能在父亲敌的面前丢了面子,让人小瞧。便也加快了速度。
孟云的形也随之变得愈发飘忽起来,每一个脚印塌下去都能留下一个十分深的印记,俨然是浑元桩的实桩已经大成的地步。
二人就这般,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终于,孟云听到了滔滔江水声,而此时,席佩也停下了步伐。
席佩站在岸边,江风吹着他的衣摆,目光投向了江面的波涛。
孟云走到了席佩边,静静地站在一旁。
席佩道:“你可知这是什么江?”
孟云摇了摇头,道:“晚辈不知道。”
席佩道:“还算实诚,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这,便是天雍江了,此处往南,便要分出一条支流流往楚州,也就是汉水了。”
天雍江嘛,孟云呢喃着,这个世界,可以说是九州的母亲河了。
大江纵横三万里,天涯怒瀚落九州。
席佩突然道:“你的法还不错啊,是家传的龙行虎步嘛?”
孟云诧异道:“前辈,你怎么知道我家传的功法?”
席佩笑了笑,道:“我与你父亲,也是相熟的,如何能不知道你的家川功法?”
“你和孟兄很像,但是又有些不同。你比你父亲,嗯,怎么说呢,老实。”
孟云道:“我还老实?”
席佩摇头笑了笑,道:“江湖中人皆称你父亲侠义,但是你父亲可一点也不老实,不然怎么会认识你娘?”
孟云道:“自然是我父亲为人高尚,对我娘又好,才会最终娶了我娘!”
席佩道:“你娘当初,在江湖中也算是出名的才女佳人,你觉得你父亲是最高尚的那一个?还是觉得,只有你父亲对你娘好?你娘其他的追求者,包括我在内,怎么可能不对她好呢?”
孟云一愣,自己的那位父亲,好像确实自己一直以来未曾怎么关注。
但是现在想来,无论是房先生的评价还是席佩的评价,似乎都觉得自己的父亲,十分的“不老实”,有些“小聪明”,这样的形容也是褒贬难说了。
席佩道:“你父亲其实武学天赋很好的,不弱于我。”
“只是后来,他需要为了家业所考虑,与我只需专注于修行不同,所以大概也因此落下了修行吧。后来,唉,可惜了,一代英才早逝。”
孟云微微低下了头,印象中自己的父亲,似乎确实武学天分非凡,最起码比自己这个玄品顶级的评价要好。
如果不是有百科全书的功法详解,自己现在怕不是还在摸索天雍篇和龙虎大碑手这两部功法,更不要说去修行武技额。
席佩道:“我看你,脚步落地如有根,可是修行了混元桩?”
孟云点了点头,道:“这混元桩还是玉衡派彭州彭师兄教我的。”
席佩道:“彭州啊,我知道他。关于你的事,其实也多是他向我提起。”
“混元桩实桩大成,江湖中能做到这一步的人其实不少,但是从实桩到虚桩,却少有人可以做到。”
孟云忙道:“还请前辈指点!”
席佩颇为欣赏地看了眼孟云,道:“还算聪明。这虚桩,讲究虚实之间自由变化,看似虚不受力,其实却是实劲暗藏,牢不可破。”
“任由敌人攻击,只需在虚实中变化自如,如同阳相生相克,奈何不得。”
孟云点了点头,道:“这些我也是知道的,可是却一直摸不着头脑,到底如何才能做到。”
席佩道:“刚柔如何并存?重点就在于你要明白力的动向,力真正的变动并不在表面,而是在里面!混元桩虚桩,实际上是将自己的力深深地扎了进去,外面如何变动其实都没有改变根本!”
“有道是,劲草随风舞,任尔东西风。”
孟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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