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心道自己虽说是穿越而来,但是这半年的生活,不得不说,自己已经接受了这个份,更是接受了嫣子华这位母亲。
秀秀忙问道:“少爷,夫人她和青姐已经到了,你就不要担心了嘛,怎么还一脸愁容。”
孟云叹了一口气,道:“母亲她到是已经平安到了,但是后面才是真正为难。你也不是不知道,母亲当初嫁给我父亲是和我那姨娘大吵了一架的,谁也不知道母亲此去能否顺利,还有我那姨娘是何态度。”
原来,嫣子华在十几天前被孟云央求了一番,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去寻自己的姐姐了,为的便是希望能让淘宝号与绝宫达成合作。
绝宫这么大一个势力,又有那层关系不用白不用。不过难度自然也有,就是那位宫主嫣红衣态度难明,孟云所言让自己母亲以先父去世孤儿寡母为由,以博得嫣红衣的同心。
想到这儿,孟云忍不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几时先父去世,也成了拉拢的资本了,而自己母亲还需要去受这等委屈,自己若是足够强,便不需要去顾及这些东西了,让母亲早早安享天伦就好。
秀秀看着孟云一脸揪心的样子,乖巧地站到了孟云的后替孟云揉着肩,轻声道:“少爷,你别担心了。大夫人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近人的,几年前老爷刚离开时她还特意来了一趟,若不是大夫人,谁知天罗派会做什么事,她定然也放不下咱们家。”
孟云看了眼秀秀,柔声道:“希望一切如秀秀所言。对了,秀秀,这几祁家人怎么没来了?”
秀秀摇了摇头。
孟云想了想,自言自语道:“莫不是先前我赢了祁天局,有些抹不开面子?这祁天局,气量真小,我所为又不是针对他,我这可是为了书院啊。”
孟云又吩咐道:“这样吧,秀秀,让张捕头做事更尽心尽力一些,起码得把他给糊弄好了。待会儿我再手书一封呈给祁天局,希望这祁天局别对我怀恨在心。”
“不过,秀秀,你说我这是不是有些当了婊子又想立牌坊?”
秀秀白了孟云一眼,扁着嘴道:“少爷你知道还说。”
“嘿,你这丫头,敢数落少爷的不是,当真该打!”
......
晴川阁,祁天局正和自己的师兄瑞槿饮着酒。
至于娄祀伯,他只是祁天局的同窗,是拿了祁家丰厚的报酬才赶来。如今朝阳书院事必,娄祀伯也离开了,不再掺和接下来的事。
瑞槿见祁天局郁闷不已,安慰道:“师弟,事已至此,我们已经是尽了全力,无可奈何啊。”
祁天局勉强地笑了笑,道:“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是我们太过天真了。论学要比试九艺,本就没有那么简单,我是早就知晓其中的难度的。”
“太丰书院有范子轩,广陵书院有孙贤,云阳书院有邹氏兄弟。原以为徐州最差劲的朝阳书院,竟然都有这么一个孟云,天下人是我太小看了。”
瑞槿点了点头,自己这个师弟什么都好,就是由于从小到大顺风顺水惯了,太过桀骜。如今看来,这场论学的失利对祁天局而言反倒是长了见识,赞道:“你能这么想就好。”
祁天局接着说:“不过,这一趟也非收获全无,有些人可以纳为己用。就如同我那同窗,娄祀伯,家境一般,他又想奔一奔前程,自然得靠近我们。还有广陵孙贤,孙贤此子贪慕财宝,后完全可以结交。”
瑞槿问道:“那这孟云呢?”
祁天局摇了摇头,道:“唯独此人不可。他和范子轩、孙贤之流不同,我还可与范子轩他们斗个有来有回。这孟云,唉,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他却是完完全全地压制住了我。”
“可是这人之前,不还是姿态卑微嘛,而且此人出也十分平常,如何不能将他......”
“师兄,这正是我要说的。”祁天局说道,“此人的卑微姿态皆是表象,他实则是在于我虚与委蛇。不说此次论学,他一直在示敌以弱,就说我所托之事他也没有真正上心,不然如何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
瑞槿一听,神也变得严肃起来,道:“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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