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凤虚影,撞向了那天剑。
开天门的一剑,竟然,碎了。
瑞槿飞了出去,手中的红云剑已经支撑不住碎裂成了红色的碎片。这还没有结束,一股寒意,一股死寂之意,将他的一条手臂冻成了紫红色。
再看孟云,此刻也是颇为虚弱地站在那里,但是却并不显颓色,而是神采奕奕,手中则垂着还是那样锈迹斑斑的凤鸣九天。
赢了!
孟云心中感觉自己真的幸运。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方才瑞槿那一剑号令而来的天地元气竟然被自己的太圣心典吸收了,而后接着那股蓬勃的力量孟云终于是没能压制住紫府雪山的冲动,晋级了。
孟云感受着自己体里的变化,喃喃道:“原来,真的有人可以战斗里面晋级!谁说我的资质是玄品高级?我这是妖孽!”
再看看手中恢复了那般铁锈色的凤鸣九天,孟云有些诧异。
这柄剑,在刚才分明是仿佛涅槃一般绽放出了无尽光芒,不然不可能破碎掉那柄天剑,更不可能赢下这场比试。然而此时又恢复到那种残缺状态了,可能,是自己的力量还不够让他涅槃?
孟云瞥了眼瘫倒在地上的瑞槿,道:“承让了。看来,这一局,我赢了。而且,这场论学,我们朝阳书院也赢了。”
祁天局面色沉无比,他鸷地盯着孟云,这个少年绝非自己所想那般简单、憨厚。他很聪明,很有才,比自己聪明,比自己有才。最重要的是这份实力,是自己错估了,也是所有的报对他错估了。
祁天局他很高傲,但不是无可救药的蠢人,自己这番谋划竟然被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商贾子弟给毁了,而自己竟然还天真地以为这不过是个趋炎附势的竖子。
再看自己先前的举动,不只是可笑,更是愚蠢!
现在已经不是输给孟云几场面子问题了,而是真正的需要慎重对待,重新谋划了。
祁天局眯着眼看向孟云,眼底满是森然寒意,狼子野心,昭然若是。既然不可为我所用,方才也没有杀死,那就只有毕其功于一役,以滔天之威灭了他!
孟云仿佛没有见到祁天局眼神中的杀意一般,朝祁天局行了一礼,道:“祁公子,抱歉了。我是朝阳书院子弟,不得不为书院事尽全力。”
祁天局的面貌陡然一转,仿佛颇为不介意一般,道:“无妨,孟公子技高一筹,我们甘拜下风。”
祁天局看向了朝阳书院的几位教习,道:“既然祁某这场论学败了,那么先前所言自然也不敢违背。赌注,我明送来。”
说罢,祁天局转就走,毫不拖泥带水。娄祀伯深深地看了孟云一眼,然后才去扶起瑞槿,匆匆跟着离去。
祁天局三人一走,书院中的众多子弟才兴奋地喝彩起来,朝阳书院的荣光不仅被保住了,重要的是连胜五场!
而孟云,一人连胜四场!
那番我辈皆可定天下的言论,更是在每一个少年人的耳畔回,看着孟云皆是目光灼灼,像极了一群关押在囚笼中数十年的男人见到了一个还未出阁的少女。
柳望舒走到了孟云旁,轻声道:“你有事嘛?”
孟云笑着摇了摇头,道:“无妨,别担心。我可是有了大机缘。”
魏杰和刘勇也想冲上去给孟云一个熊抱,然而却被一声清喝给吓到了,这熟悉的清喝声吓得魏杰脖子一缩,循声望去正是老教习罗敏。
罗敏轻声道:“孟云,做的不错!房先生让你去见他。”
说罢,罗敏便横了魏杰一眼,这弟子太不成器了。
魏杰跟着罗先生好几个月了,给训得服服帖帖,这一眼当即把他看得萎靡不振了,方才的激动在这一刻变得索然无味。
......
孟云捧着凤鸣九天,颇为恭敬地来到了房临渊庭院。
房临渊笑着走了出来,孟云道:“多谢先生借剑。”
房临渊接过了凤鸣九天,抽出长剑看了两眼,然后又插了回去,随手就插入到了那丛竹林中。房临渊道:“做的不错,非我借剑,是此剑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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