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天子,自小聪明,却唯独受阉宦蛊惑。天下风云暗涌,依我看,就得诛宦!”
房临渊说罢,便落下了一子,恰恰守住了一个关口,令孟云颇有些为难。
孟云做出思索状,心里却细细咀嚼着房临渊的话语。
房先生所言,有他的道理。阉党贪婪,今日之事就显而易见,听到了风声便立马勒索自己,所作所为连地痞流氓都不如。
然而,天下风云暗涌,便要诛宦嘛?
这似乎是千百年来文人所陷入的困境,几乎所有文人与阉宦势不两立,文人也时常以诛宦为自己的目标,但是当今的局势究竟如何,孟云身在朝阳城这么一个小水坑,也看不通透。
但是镜心堂,还有那御天监,所谓的明察秋毫、铁面无私恐怕未必如此,不然当初崔老爷子不会提醒自己镜心堂与文家的苟且。
房临渊似乎看出了孟云的窘迫,他心思通透,道:“可是在想我先前的言语?”
孟云看向了房临渊,点了点头。
房临渊道:“唉,这就是我欣赏你的地方。可还记得你第二次来我这里,院长问你的问题?”
孟云道:“如何不记得?也正是因此,才授予了我一份天大的机缘。”
房临渊道:“所以啊,这就是你和我不同的地方。我自然知道,你有你的道理,可我亦是有我的见解,而院长很明显更欣赏你更认可你。”
“不过无妨,学问无对错。”
“孟云,我挺欣赏你,你与他人不同,你敢于质疑,哪怕是我说的话,因为你有自己的思想。日后,你若有机会,当离开这一隅,去见识见识九州,才能明白这天下究竟病在哪儿了。”
孟云点了点头,道:“先生所言甚是。”
房临渊道:“话又说回来了,便是关于你所做之事。倒是先要恭喜你,孟家度过此次大劫,倒是一朝成功。”
孟云叹了口气,道:“哪里就成功了,文家现在不就还是在一旁虎视眈眈,伺机而动?现在怕不是等着文老爷子回来,想着法儿对付我呢。”
房临渊笑着道:“你不是还有凌霜影那位义兄嘛,还有括苍派的几位高徒,怎么就怕了?”
孟云苦着脸道:“先生莫要笑话我了。凌大兄出山已多时,而这又重伤初愈,怕不是要不了多久就要回山门了。”
“至于莫师兄和许师姐,人家本就是在徐州行走,我特意派人将他们寻回来才来帮的我。他们估计这两天便要离去了。”
“再说了,护得了我一时,能护得了我一世不成?”
房临渊道:“你这会儿又明白了?”
孟云道:“今日被那邀星司的人掳走,才算是明白得痛彻。这邀星司的,打着天子的名头,说什么我还不是只能听命,打也打不过,也没什么人能当靠山,当真是被欺负惨了。”
说着,孟云就偷偷地朝房临渊瞟,不断眼神示意。
房临渊笑骂道:“你小子,倒是嫌弃我帮不了你来了?”
孟云道:“非也非也,小子是觉着房先生所言无虚,确实应当让自身强大起来才是真的强大。只是啊,闻猛虎之子力不若草食者也,将军幼时无杀人之勇也。”
“可惜了,天雍篇这般功法啊,孟云有愧。”
房临渊笑骂道:“好小子,指桑骂槐乎?”
“我既然答应过你,你只要让书院见识了你的价值,书院便是你的依仗。你且放心,我已遣人去寻那邀星司之人,替你夺回那秘方了,而且警告他们不得再犯你!”
孟云惊道:“房先生,你如何得知......”
房临渊道:“你孟云何时是违背约定之人?你既然没来,我便料到你遇上了事,而后便遣人去寻,发现了邀星司的踪迹。”
孟云道:“先生大恩,小子拜谢。”
房临渊道:“谢什么谢?书院这点忙若是帮不上,怕不是还要遭哪个臭小子半夜诋毁了。再说了,你都对外宣扬机缘得自散人,那散人能见着自己的有缘人不找回场子?”
孟云嘿嘿一笑,房先生此时越发显得高深莫测,便笑就吃掉了房先生的两个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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