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老夫既然与你合作了,又如何会再去管你这新开一业?”
孟云有些尴尬,忙道:“那崔公莫非是问杨东侨之死?”
崔望眯着眼笑道:“你既能杀了杨东侨,那么他究竟是如何死的便不再重要了。你也是聪明人,老夫又何必与你虚与委蛇?”
崔望见孟云还有些犹豫,不愿开口,说道:“只管说来,老夫且听听你是如何看的,直言便成。”
孟云道:“唉,那烦请崔公恕小子无礼。”
“您先前未多过问,因为崔家家大业大,无论这布庄收益如何,其实无非是锦上添花,尤其是对于已经攀附上了凌家和玉衡派的崔家而言。”
“甚至是我孟家最后无论与文家都得如何,崔家都可以稳坐中庭,两不开罪,远远观望即可。”
“而现在,我既然能杀了杨东侨,于文家而言则是猛兽去其爪牙,甚至是有胜过文家的可能。”孟云顿了顿,看了看崔望的面容,却发现老人依旧含笑,不做任何表情。
孟云继续道:“于是您便认为,或许可以趁势而上,一举扳倒文家。原本于崔家而言,不对孟家出手便算是出于义了,且孟家最后的败亡亦是无伤大雅,但现在却可以利、义兼得,鱼与熊掌皆所欲也。”
“所以,您大抵是想与孟家扩大合作吧。”
崔望听完,笑了,说道:“阿云分析得有道理。老夫从来不曾来过孟家,确实像是你所言,稳坐中庭,远远观望。倒是应了老夫这名字,不是嘛?”
孟云忙低头道:“小子失礼了。”
崔望道:“但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老夫一直认为你可以胜过文家呢?”
孟云一怔,面部没什么表情,心底却起了疑惑,道:“崔公难道会相信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崔望笑了,说道:“自你能与玉衡派、我崔家化干戈为玉帛,我便知道你不同寻常。而后又敢与几乎整个朝阳城的世家作对,我就知道,你小子不简单啊。”
“所以,我从一开始,便笃定了你可胜。更何况,这么些天来,你的手笔难不成老夫真就不知道?”
孟云尴尬地笑了笑:“小子何德何能得仁公重视,额,不知是指什么?”
崔望板着脸道:“你还想瞒我不成?”
“莫非你忘了,我可是与朝阳侯是亲家?你大兄凌霜影都得称我一声外公!再者,那日玉衡派前来,你莫不是忘了还有崔器?”
“我那孙儿虽然不成器,又不是完全不谙世事,你们孟家背后可是还有绝情宫。区区一个文家,小小一个朝阳城,我还能认为你争不过不成?”
孟云尴尬了,现在一想,自己的一些底牌,好像确实在崔望面前坦坦荡荡。这崔望,当真像一只老狐狸,一直藏着什么也不说,却对大局看得如此明白,倒是自己太年轻了。
崔望道:“望之一字,非稳坐中庭远远观望,乃是透过现象看本质,你可懂?”
孟云忙躬身道:“小子受教了。”
崔望道:“只是啊,我可是没想到你小子能如此迅速地把鱼龙帮弄成这般地步,还没有借用到绝情宫一类的力量。看来啊,你果然非同一般。”
孟云道:“那不知崔公今日前来,究竟所谓何事?”
崔望道:“我啊,是来提醒你来了。”
见孟云诧异的样子,崔望解释道:“阿云,这鱼龙帮既然已经大伤元气,你看似胜了,却须愈发谨慎。若我所料不差,你怕不是想借着你背后的帮手一举拿下鱼龙帮?”
孟云沉默了,没有言语。
崔望道:“拿下鱼龙帮,怕是难咯,反倒是鱼龙帮接下来有可能不守规矩了,帮中二当家死了,这便是结了死仇!只是那游帮主明日下午才会回朝阳城,所以暂时没有轻举妄动。”
“而你此举,亦是对城中众家族亮了锋芒。年轻人,锋芒毕露是好事,却不是时候。”
“文家必然会对你提起警惕之心,原本只是在商业上的争斗,必然扩大到其他地方,扩大到政治层面,甚至有可能动用文家老爷子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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