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侨无论如何是没有想过自己会死得如此凄惨,纵然败给莫问天这位括苍剑首不丢脸,但是杨东侨若知道孟家还有这般高手,定不会托大独身前来。
但不管如何,赫赫威名的飞鹰杨二爷此时已经死了,倒在了孟家的院子里。
孟云看着莫问心那柄滴血未染的白玉细剑,不禁有些发呆。这才是事了拂衣去,身藏功与名。
莫问心见着孟云的样子,道:“阿云,怎么了?”
孟云道:“不,只是为莫师兄剑术所惊。”
“想不到莫师兄剑术如此高超。”
莫问心笑了笑,说道:“非我剑术高超,乃是对战之前养了剑意,这人不知我已入境,所以才败给了我。若是没有蕴养剑意,怕不是此人对手。”
孟云道:“蕴养剑意,这是什么意思?”
莫问心道:“剑之一道,非力强者、气足者、技精者便能强于人,重要的是以心悟道,以意御剑。”
“剑,唯有剑意才能称之为剑,不然只是一件兵器罢了,不过是精于技罢了。”
“然而剑意,若能达到巅峰,便会爆发出最强的威力。”莫问心说着,轻轻抚摸了下自己的白玉细剑,“我曾学过一门蕴养剑意的功法,蕴养自己的剑意,在战斗时精、气、神皆超过平常,如此才能胜过这杨东侨。”
孟云道:“蕴养剑意然后瞬间爆发嘛?”
“嗯,可以这么说。”
孟云笑着问道:“那,一直蓄意,然后在一刻爆发,不就瞬间能成为天下第一?”
莫问心道:“非也,剑意之蕴养,不仅仅在于蕴养时间长短,同时也与个人心性有关。你且想想看,日积月累只为一剑,你便如一把锋芒欲露的绝世宝剑,如何能忍住不发?怕不是连目光都带着剑意。”
孟云了然,这倒是与自己的天雍篇有些相似,自己需要不断地加固紫府雪山,尽力使那爆发之力最大化。
孟云又问道:“那是不是整日与人动不动就拔剑之人,便不如这些蓄意的剑客?”
莫问心道:“非也,剑道万千,剑意亦有万千。有人的剑,在于蓄,蓄势待发而不可抵;而有人的剑,在于战,越战越勇千夫莫匹。此乃道也,非常道亦。”
孟云点了点头,然后立马起身行了一个大礼,道:“多谢莫师兄解惑。”
莫问心见着孟云恭敬地样子,有些好笑,道:“阿云如何行此大礼?”
孟云道:“我乃书院弟子,当尊古礼。莫兄此言,乃传道解惑,当以师礼待之。”
莫问心笑了,道:“阿云,你不错。”
孟云道:“不过此礼只行于方才,可不能影响我们二人关系啊。”
二人皆大笑。
一旁的许烟听此,嘟囔着道:“怎么就突然的对师兄行师礼了。”
孟云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莫问心一听,也点了点头,说道:“师妹,阿云说的没错。他这种时刻学习的态度,你就应当学习。”
许烟嘟着嘴,不愿理会莫问心的打趣。
孟云忙道:“许烟姐方才刚大战过一场,还学什么啊,来人,快快招待他们好生歇息。”
......
杨东侨死了,这个消息第二天被孟云放了出去。
孟云宣称:杨东侨强闯孟府,被孟府护卫击毙。
而孟云表示,孟家布庄此后不只限于染布工作,同时接受棉、麻、丝的原料,可以自己生产布料。
整个朝阳城之人皆色变,谁人不知孟云刚刚受了重伤,杨东侨独身要去灭了孟家。
结果现在却变成了杨东侨死亡,孟云却好好的在那里,反倒是孟家要开始开展新的商业了。
很明显,孟云演了一场大戏坑了鱼龙帮,直接坑死了鱼龙帮的二当家。
孟云这个名字,现在在人们的眼中,俨然变得比杨东侨这位黑道巨擘更为吓人。
而离了彭州的孟家,究竟如何杀死杨东侨的,这又成了一个谜,众人猜测纷纷,有人说是玉衡派长老出手,还有人说是杨东侨被毒死的,更有甚者说是孟尘在孟家留下了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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