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先开口道:“那篇《劝学可是出自你的手笔?”
孟云忙躬身道:“正是学生。”
院长叹道:“啧啧,果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唤作什么名字来着?”
孟云道:“学生孟云,朝阳城孟氏。”
院长:“孟尘是你何人?”
孟云:“正是家父。”
院长听言,暗自点了点头,轻轻抚着长须,说道:“你爹孟尘,也曾是我们书院的学子,临渊,可还记得?”
房临渊笑着道:“自然记得。当初低我一届,在同届学生中最为机敏。”
“只是后来,选择了去经商,而放弃了入乾阳书院的机会。”
院长也摇头叹息:“可惜了他的聪慧,只将视野放在了财货之上,格局小了啊。”
孟云闻言,忍不住皱了皱眉,他虽然知道这世道,读书人眼中的商贾皆是重利轻义之辈,但对方所评论的确实自己的亡父。
终归还是开口说道:“恕学生无礼,然而二位师长,当孤儿之面言其父辈,是否也有违师长礼数?”
“言父之过,恕学生不能忍。然二位乃吾师,学生无礼之处,甘愿受罚!”
说罢,孟云将身子躬了下去。
然而,院长与房临渊并未责罚孟云,孟云再次抬起头来,却见院长与房临渊二人皆是看着自己。
房临渊看不出面貌变化,院长却满是喜色。
院长道:“临渊,你看我说的如何?”
“次子不仅有大才,更是懂与人交往之道,明尊师重道,同时还有自己的行为准则,不卑不亢,善!”
房临渊微微点头,说道:“还不错,但是……”
“不必再说了,”院长摆了摆手,然后笑着对孟云说:“孟云,今日读了你的文章,知晓了你的才能。而刚才我只是想试一试你的品性,你可不要怪梦某与房先生编排乃父。”
孟云躬身道:“学生不敢。”
院长满意地抚了抚白须,双目陡然射出精芒,问道:“孟云,我且问你,你认为一国之计何如?”
孟云看着院长与房临渊的面貌,心里全是明白了二位师长的意图,都是在于考究自己。
孟云深吸一口气,轻声道:“学生鄙见:一国之计在于时,一时之计在于天下所归,在于民治所向也!”
“昔始皇纵横捭阖,横扫六国,乃时代所趋!天下分割久矣,天下之人皆盼望能一统,结束战乱!”
“是故,一国之计在于时!”
“然,秦国能一统天下,横扫宇内,在于秦国上下一心,赳赳老秦,岂曰无衣,与子同袍!民强而国盛!”
“此同适于时!”
“我巍巍大秦,民强而国富,故四野臣服!”
院长问道:“你说国之强盛在于民,那我且问你,昔年秦横扫六国,难道不是始皇之雄伟?不是我秦国内有明相,外有良将?武安侯、武成侯之类名将,如何能胜六国?”
孟云笑道:“楚有春申君,时人皆称君子,门客千人,然而楚国为何会败?楚王不得人心!赵有名将李牧,曾连却我大秦铁骑,然而为何会败?赵王不得民心!”
孟云昂首,一甩袖子,说道:“一国之胜,在于人民众望所归!始皇得人心,用良将,自然一统天下!非始皇决天下,乃民决始皇御天下!”
听完了孟云的回答,院长与房临渊皆是心头震撼不已。
院长佯怒道:“孟云,可知罪?可知犯了欺君之罪?!”
孟云忙躬身成九十度,心头一慌,暗骂自己飘了。
马克思说的对,那肯定是没毛病,但是放在这时代,说这种话无疑与君权相冲,飘了,飘了,这搞不好就是株连九族啊!
孟云忙道:“学生不知何罪之有?当今天子,乃奉天承运,学生何处有罪了?学生所言,不过是劝诫庙堂之上,当不忘田野之疾苦,民生才能体现一国之富强!”
院长笑道:“好你个孟云,当真是个嘴皮利索的小儿!怪不得那崔家的小子,辩不过你还气恼想要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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