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的差不多,陈礼把张诚拉到一旁,悄咪咪的劝告:“公公,这有些事情,杂家还是要先说一下,这个张鲸是皇爷的人,陈增也是皇爷的人,先前的时候,陈增还悄咪咪的替皇爷出了一趟宫。还有,张鲸打死张大受的时候,皇爷还去了,那时皇爷只是骂了几句张鲸!”
陈礼明白,想要拉近和张诚的距离,就要掏些干货出来。
张诚瞬间明白过来,朝着陈礼拱拱手,道:“多谢相告,以后,要是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招呼!”
张诚也需要陈礼时刻关注太后的动向,故此受下了这个人情。
“极是,极是。杂家也该回去复命了,告辞,勿送!”陈礼带着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送走了陈礼后,张诚回到了自己的厅堂。
此时,内官监所有太监宦官齐聚一堂,恭贺着张诚。
热闹非凡。
张诚细细的打量着他们,构思着自己在东厂的班底。
很快,他就想好了一切。
就在他准备将这些人写下来呈送万历时,忽然想到了万历今天的那些话。
他能当东厂厂公,全靠万历支持,万历能让他上去,也能让他下来。
冯保如此嚣张,不也成了落汤鸡。
得意,不能忘形;嚣张,不可猖狂。
稍作沉思,他拿着厂公的身份明证,带着几个随从,去了锦衣卫的诏狱。
如今,张鲸和陈增两人就关在锦衣卫的诏狱中。
......
“张兄啊,好久不见!”
张诚站在关押着张鲸的牢房外面,朝着张鲸拱了拱手。
张鲸一脸诧异,非常纳闷:“你怎么来了?你不在内官监好好的当差,怎么来诏狱了?莫非,你也被抓进来了?这个冯保,简直是疯了!”
站在张诚身后的随从却道:“这位是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
张鲸一愣,疑惑在脸上蔓延。
旋即,一声惊讶:“什么?你成了东厂厂公?这怎么可能?!”
张鲸如弹簧一般,从地上弹起来,趴在牢房门上,惊诧的看着张诚。
张诚指了指身后的随从,以及恭敬的诏狱牢头,道:“这怎么不可能!”
“厂公前来未能远迎,还请赎罪!”
远处,刘守有的声音飘了过来。
张鲸看着刘守有对张诚的态度,惊诧的说不出话来。
好久之后,他这才接受了张诚成了东厂提督的事实。
他心里及其不舒服,他和张诚有些交情,当年和张诚没有多大的差距,现在人家成了高高在上的东厂提督,而自己却是阶下之囚,瞬间灰心丧气。
一旁的陈增也认识张诚,见人家显赫至此,也不停地叹着气,摇着头。
张诚看出了他们的变化,屏退了众人后,拿着钥匙走进了牢房。
就在两人疑惑之时,张诚开口了:“两位,我这个东厂提督只是暂理的身份,而且,之所以会成为东厂提督,和你们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此话怎讲?!”张鲸问道。
张诚解释道:“你们两个打死了张大受,此事惊动了太后,冯保作为宫中大档头,出了此事,被太后治了一个监管不力的罪名,剥去了东厂提督的官职。此时,皇爷建言,由我暂理东厂提督,彻查此事。当时,皇爷说,不要想着死者为大,该是谁的错就是谁的错。”
张鲸和陈增对视一眼,两人此时有些懵住了,竟然没理解万历这话的意思。
张诚也是耐心,小声把这含义讲了一遍:“二位,你们想,不要想着死者为大,该是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责任,不能因为他死了,就没有责任......”
张鲸和陈增恍然大悟。
明白过来后,张鲸立刻跪在地上,朝着皇宫方向连连磕头,痛哭流涕。
“皇爷恩重如山,奴婢,奴婢,无以为报......”
陈增也是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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