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本不愿与冯保起冲突,这就是一个实诚人,他也在想,是不是想一个折中的法子,既能稳住冯保,也不得罪万历。
虽然现在已经完全站在了冯保的对立面,可他想的还是忍让。
张宏这个老好人,总以为自己退一步就能海阔天空。
可他忘了,坐在他面前的人是冯保,这是一个对权势极为热衷之人。
但是,冯保接下来的一番话,让张宏犹豫起来。
冯保说道:“最近这段时间,你的那两个儿子,有些不安分啊。张鲸这小子,最近有些张狂,还有陈增,竟然也敢往乾清宫跑,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啊。这皇宫深处,可没有看起来那么太平,要注意些。”
张宏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张宏最看重的两个儿子就是张鲸和陈增,这两人对张宏也非常不错,甚至都当成亲爹一样伺候。
陈增去了一趟福建,还特意给他带了一些土特产。
张宏可不是个心硬之人,对这两人也极为看重。
冯保现在这些话,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张宏心里自然极其不舒服。
“小儿辈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咱们又何必插手呢!”张宏还是忍住心中的一口气。
“小儿辈?哈哈哈哈,张鲸可不是小儿辈,杂家看他,想要取我而代之!”冯保呵斥。
张宏脸色阴晴不定。
“冯公何必如此?杂家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张宏拱手说罢,便大踏步的离开。
看着张宏的背影,冯保笑了:
“还是那个一如既往的老实人,一点没变!”
老实人,只会被人欺负。
张宏去了陈增那里,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出来,同时劝慰陈增这几天要注意一些,不要有什么闪失。
陈增把这些话记在了心里,送走张宏后,他始终放心不下,于是冒险去了乾清宫找张鲸。
乾清宫东边的御茶房外有个小过道,张鲸和陈增两人在这里交谈。
“听老祖宗说,这个冯保很有可能会对咱们出手。”陈增一脸担忧。
张鲸脸色沉重,道:“别怕,现在咱们有皇爷撑腰,不用担心。”
“但这始终是个问题吧,老祖宗明明也有实力,若是撸起袖子和冯保挣一挣,未必会败,可一直忍让。虽说皇爷让他站在了冯保对面,可看那个架势,似乎还是有些退让之意。”陈增忧虑的道。
张鲸陷入了沉思。
风静静的吹,张鲸眼睛一亮,忽的茅塞顿开:“若是让老祖宗彻底站在冯保对面,使得两人不死不休,那就好了。”
“你的意思是?”陈增疑惑的问道。
“嘿嘿!”
张鲸阴森一笑,“张大受这厮现在还在老祖宗手中,他又是冯保的心腹,你说,若是咱们直接弄死张大受,冯保会如何?”
“什么?!”
陈增大吃一惊,没有想到张鲸胆子竟然这么大。
“这要是被外人知道,你我哪有活命的道理?!”陈增大惊道。
张鲸却浑然不怕,他看了一眼身后的乾清宫,道:“冯保欺压皇爷太甚,咱们这些做奴婢的,要替皇爷着想。若是能弄死张大受,那会让老祖宗直接和冯保相争,这样,皇爷才能手握权力。”
“可是,这风险实在太大,张大受还是司礼监的官,咱们弄死张大受,那可是死罪。”陈增心脏差点蹦出嗓子眼。
张鲸轻笑道:“死死的跟着皇爷,还怕什么?有皇爷在,什么都不怕。”
陈增还是心有疑虑,“可皇爷毕竟还是年幼,要是保不住咱们,那该如何?!”
“啪!”
张鲸抡起胳膊,狠狠的抽了陈增一个大嘴巴子,直接把陈增抽懵了。
陈增捂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的道:“你这是干什么?”
张鲸道:“你知道,为什么我总比你爬的快吗?因为我敢赌,我敢拼。皇爷是皇帝,他是皇。年龄再小,他也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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