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昙心也完全没有料到,他本来说三凶是自己兄弟,是为了让船夫安心帮自己找寻三凶。一个豪情侠义的故事,一个凶邪残忍的故事,自然是前者更容易赢得他人帮助。但是不料阴差阳错,正遇上吴乘风,这下该如何辩解?
“是秋霜道三凶,吴兄,在下太平捕快墨昙心,也是来此缉拿三凶。”墨昙心急忙解释,现在他必须要尽快解释清楚,否则就要坏事。
旁边路遇听到墨昙心这样说,不禁道:“你早上不是说你来归还你那三个兄弟的兵器吗?”
吴乘风长剑出鞘,冷冷盯着墨昙心,一字一句道:“我在太平道两年,没有听过一个捕快叫墨昙心,你的腰牌捕令呢?拿出来。”
“我前天上任,估计吴兄在外办案,没有听说,腰牌捕令我出来匆忙忘记了。”墨昙心感觉气氛越来越僵,自己出来时,故意把所有与捕快身份有关的东西全部都藏起来了,就是害怕万一在追杀三凶的过程中,被人看出身份,以后有仇家上门,多添麻烦。
此时,却是一个意外接着一个意外,没有腰牌没有捕令,怎么证明?他初来太平道三天,叫刑事司最基本的情况都没有来得及了解,怎么办?
“哦?你怎么没有把你自己也忘了,解下武器,抱头伏身,和我回刑事司什么就都明白了。我吴乘风不会冤枉任何人。”吴乘风听墨昙心和自己一样,本来心下稍有松懈,但是听他没有腰牌和捕令,心中的怀疑反而越多,一个捕快,连捕令也不带,抓的哪门子贼。再想起他曾和船夫自称与三凶是兄弟,就算此人是捕快,难保不是叛徒,暗中与武林恶徒勾结,此次做完案处理现场时正好让自己发现。
心中疑惑越多,恰巧他此时因为江鱼小驿被烧与瀚海青城失踪而心烦意乱,也完全没有仔细探究的心情,暗暗认定墨昙心是三凶的帮手。
被长剑指着,墨昙心只感觉一种深深的无奈,这真的算是什么事啊?屋漏便逢连夜雨。
“三凶做下这桩血案不久,一定还没有逃远,我们乘着这个时间追踪,一定可以把他们拿住。”墨昙心没有解肩上背包,他实在不想浪费时间了,等一切结束后再解释吧!他现在只知道在这里多待一分钟,三凶就有可能逃的越远,可能会有下一个江鱼小驿会被焚成一片焦土。
“我不可能和你去追三凶,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你与他们设下的诡计,而且。”吴乘风的剑指着墨昙心,警惕的盯着他道:“你也不能走,放下武器,去刑事司解释。”
“我们迟一分钟,上游说不定会是下一个江鱼小驿。”
吴乘风听到这话有点动摇,但是随即稳定心神,心想差点上了这厮的当,谁保证他们没有设伏,何况三凶就是瀚海青城与自己合在一起也不敢去追捕,何况你这样一个不过弱冠之年的人,想到这里,更是不愿放墨昙心走。
江上飘起冬雪,雪洋洋洒洒,直落天地间,老船夫路遇呆在一边,紧张的看着断桥边两人。两人只见已是到了最后关头,飞雪从眼前飘过,眼神相对,如电闪,似雷鸣,无声中酝酿着一场风暴。
一片飞雪落在吴乘风的剑上,墨昙心依然没有寄解下他武器的意思。
吴乘风再不废话,一剑刺出。
那一剑来势又急又快,不留半分余地,求的便是一击致命。那一人身法极轻巧,满是愤怒与决绝。墨昙心矮身抽刀,刀声划破冬雪,一刀斩断对方快剑,刀锋直落头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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