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死孩子怎么这样?这么大热的天,你姐我天天早晨生炉子给你们做饭,中午还得从学校赶回来,还是做饭!下午下课还是这样,你们怎么能这么说我?”
冤屈大了的二姐陈宝红,带着一腔怨念开始数落弟弟妹妹,主要炮火还是攻向了小叛徒陈雪,听这言语还是天真,指桑骂槐太明显。
家里的爸妈都是49年进城的干部,两人现在的工资加起来差不多三千,姐弟妹三人,包括上面的一个大哥还有陈冀生,几乎是没吃过什么苦头的,不一定敢说餐餐都吃的肚圆,但挨饿、吃了上顿没下顿,那是不存在的。
55年老妈离开部队后的工作相对清闲,对子女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
若不是受以前的陈冀生牵累,这一大家子生活在后勤总大院里,条件要比现在好的太多,起码不用自己做饭吃,大院里服务社就有食堂。
所以二姐的怨念,多半还是对着陈冀生发的,只是不敢当面锣对面鼓的说而已。
而两个弟妹对陈宝红的质问充耳不闻,红红的眼圈自然也就熟视无睹了,这俩心里想着的怕是只有刚刚说的大餐了。
向前走几步进了北屋,看着二姐那一身兰花白底的连衣裙,露在外面的小腿带着天然光泽,该瘦就瘦该胖就胖的条形,尺半长的双麻花辫乌黑油亮,我见犹怜的面容,陈冀生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家里爸妈的出身不太好,这事儿只有三个大的孩子知道,两小不知道,怕他们出去胡说八道,给家里招灾惹祸。
看着二姐脚上穿的与大环境格格不入的粉色凉鞋,就知道她对于父母匆匆调走的原因,一丝一毫也没有深究,风起于青萍之末,现在可不是天真烂漫的时代。
“二姐,待会儿中院的何雨柱会来家里,你去换下衣服,不要穿裙子,衣服朴素点,没有就穿妈留下的,小妹也一样。”
大姐、二姐,二哥、三哥,不过是俩龙凤胎别苗头分大小的由头,妈爱小弟、爸爱小妹,大小不分如此而已,陈冀生也不禁腹诽,老爸老妈的职级不上不下,孩子生的太多未必不是主因。
“我这样穿比我好多同学都朴素多了,妈的衣服一年四季就两个颜色,除了旧军装就是蓝布衣裤,我不换!”
聪敏的小妹紧皱眉头坐在书桌前不言不语,爱美的二姐仰着下巴据理力争,鼻青脸肿的小弟瞪眼看姐妹们的笑话,陈冀生无奈摇了摇头,果然,无论什么时代的女人,都是不讲道理的。
“十分钟之内换完,不然抽你们丫的!”
看来以前的陈冀生还是有些虎威的,他这边勃然变色,那边的姐妹作鸟兽散,匆匆奔南屋去了,强权即真理,大多数时候还是对的。
“哥,她俩要是不换你真抽啊?”
看着一脸鸡贼的小弟陈小宝,就这怂坏还不能打的玩意儿,更该挨抽。
“不能够!
我手重、她俩受不住,我会以你脸上的伤为由头,抽你!
她俩多咋换衣服,我多咋停,我不信她俩不要你了。
去,看看家里还有什么吃的,再看傻柱来没来,别让丫的闯了门。”
看着天塌地陷、生无可恋的小弟出了门,陈冀生也没在屋里多呆,走到树下开始查看自己带回来的东西。
蒲草包里的东西有清单,两床高寒单兵羊皮褥子,厚薄被子各两床,高寒羊皮大衣两件,65式新军装四套,这些应该是现役的,但配套的羊毛行军毯、棉衣裤、皮鞋、皮腰带一些东西就被灵活机动了,换来了将近三倍份的55款旧式棉衣裤、军装,再有就是些袜子、单鞋、牙膏、杯子之类的日用物资。
灵活机动的物资就跟傻柱对海魂衫垂涎欲滴一样,现在军装才是最前沿的流行色,不能所有人都去当兵,不能当兵还喜欢军装,那市场也就有了。
整个后勤大院几万人,所有大院加起来十几二十万,全军几百万人,全国几亿人一丝丝需求就是个庞大市场,供需不平衡价格就翻了好几倍。
陈冀生觉得,这六个蒲草包里最好的就是四双55式高寒军官大头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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