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张经知道王素竟然存着想要将这些名家的范文统统背下来,定然是要骂他愚钝了。
一个只要还存有理智和保持清醒的学子都不会如此做,毕竟谁能够保证自己背诵下来就能够保证不忘记,即使记得几篇又如何保证这科举的选题能够押中了。
而王素知道以自己的基础,即使自己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也无法在县试中取得上好的成绩。
就像是这武侠小说中这名家范文就是那辟邪剑法的速成功法,而老老实实的研究破题,承题的过程就是按部就班的积攒内力。
不过这速成的功夫自然是有先决条件和上限的,就像辟邪剑法有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这背诵题库也是需要如王素这样的记忆力,从某种程度上要更加苛刻。
毕竟前者只需要下定决心而后者则是需要天赋的,当然他也没有想过依靠一本范本题本就能在明代的科举中崭露头角。
他只想着在为数不多的时间里尽量速成,去面对即将到来的童子试而已。
冯安年方十五乃是休宁县人,在族里算的上是天资聪慧之人,而且胜在读书勤勉方才能够在族里的一众学童中脱颖而出。
入了社学读书识字度过了蒙学的这个阶段,虽然说仅仅是一名书院外舍的附课生。
可也是经历一场考试中遴选出来的,所以他的心里始终是存着那一股子的傲气。
所以是存着与人相争的心,而王素这些日子的表现让他有些嫉妒和危机感。
“你看那个书呆子整天自以为努力读书,可将来也至多不过是一个皓首穷经的老童生!”
这就是在讥讽王素是在死读书,而这讲堂中的五十一学子中基本都是由各县的学子所组成。
王素身为歙县学子而且如此的特立独行,自然也是引起其他县的学子不满和排挤。
听到冯安的讥讽,身边的同伴也是应和道:“我倒是有些好奇,他月课的成绩会怎么样?”
“那自然是位列魁首了,毕竟这位书呆子如今还在看礼记呢!”
以冯安为首的五人组成的一个小团伙,对着他你一言我一语的讥讽着。
其余人也有冷眼旁观的,也有咯咯的笑着的。
这看礼记倒不是王素有意涉猎太广,而是这些书籍都是科举必须要看的书籍,而这些书在场的人多是在蒙学结束后都已经在看了。
如今正是午膳的时间,所以吃完饭都是聚在一起闲聊。
冯安见到其他人的气氛全部都被勾起,笑着道:“这都是小把戏,要我说前些日子他竟然去向张讲书借来了《四书文府》,竟然还想把他背下来你说他是不是书呆子!”
“那不是傻子吗?《四书文府》可是有三百六十一篇名家之作,背上四五篇都觉得头疼,通篇全部背下莫非觉得自己是那天上的神仙不成?”
见到身边的人应和十分之多,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那环廊下的那个书呆子恼羞成怒的样子了。
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乡有乡约。
书院里有书院的规矩,学礼之中除去尊敬师长这种常规的礼仪,动手打人可也是重罪,一旦犯了可就是直接驱逐书院。
若是书呆子真的敢含怒出手可就中了他的谋划了,可是作为事件中的当事人王素竟然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甚至读到疑惑处还抚额做思索状,可真是读书专心不问他事。
冯安以为王素是背不下《四书文府》所以又换了《礼记》,殊不知《四书文府》三百六十一篇行文都已经倒背如流。
这可真是一拳好似打在了棉花上,王素的确没有在意这种程度的讥讽。
毕竟自己虽然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却也不必去大肆宣扬。
而围观原本准备看热闹的人,也都觉得无趣兴致乏乏四散离开了。
如外舍的附课生的讲堂中,彼此之间的关系都是比较生疏的,每年有两次的公考,成绩不达标的是会被赶出书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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