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杂鱼。”邀月自顾自往前走去,“祖师到底遭遇了什么,谁也说不清楚,想来是一场情殇。她不是我这般的性子,而是个有些呆的人,到了晚年才自创明玉功,在书上写一些心里话,大抵是什么‘活着好累’云云……到最后冲击大三合圆满失败,她坐了死关,再也出不来了。”
“有一种澹澹的奇妙感觉,挺像见见这位女祖师的。”
“放心,你现在不杀了我,迟早我也会送你下去见她的。”邀月冷冰冰道,“到那时候你想要怎么见她都可以。”
李忘尘都囔道,“干嘛这么有攻击性啊。”
再多走了几步路,更加靠近华丽的建筑群,也终于见到一些移花宫内的门人了。
她们一见到脸上带有刀疤的邀月,先是一愣,露出惶恐和不敢相信的表情。随即又看到了李忘尘这一个男人,一个个立刻应激反应,邀月给予的冲击暂时被抛之脑后,唯有一种长久以来被教导得近乎本能的脑内教条发挥作用,结果就是无一例外地拔剑冲了过来。
李忘尘看向邀月。
他敢打包票,就算是自己见过的女宗师里年纪最小的东方不败,这时候也一定极有情商地收敛自己手下,反正也打不过李忘尘,还能保全一定的气度,何乐而不为呢?
也就邀月这个疯婆子偏偏不收敛手下,她既不把自己属下的性命看在眼里,也根本不在乎风度这种东西。
李忘尘叹了口气,挥手将来往移花宫门人的剑全部折断。
这时候邀月反倒说了一句,“打不赢的,骂他吧。”
叽叽喳喳的声音来了,“臭男人。”“丑八怪。”“傻大个。”“笨蛋。”
李忘尘哭笑不得,又是一挥手,将女人们全部点了穴,转过头去看邀月,“你就不怕我杀了她们?”
“她们骂人厉害吗?”
“倒是不厉害。”
“其实还挺可爱吧。”
“确实也挺可爱的。”
“你会对她们下杀手吗?”
“当然也不会。”
“那不就得了,你不能让她们发泄一下吗?”邀月翻白眼道,她简直是李忘尘见过的女人里最喜欢翻白眼的了,“如果不是这样,她们也根本不知道你有多厉害,自然也不会相信我已经被你击败——你是要我自己说出我败了这句话吗?我说不出的。”
她又看向周围露出不可置信面容的少女们,这下才面露惭愧之色,“……我实在很抱歉。”
转身就走了。
少女们也不骂人了,也不动手了,她们面面相觑,又是不敢置信,又是面露绝望,还有的甚至都已流下泪来,几乎是人人丧如考妣。
李忘尘抓了抓脑袋,左右看了看才发现自己错了,邀月不是不在乎手下的性命,只是移花宫的女人与邀月之间存在着某种信徒与神灵的偶像崇拜关系,邀月无法在她们面前说出自己失败之事,那是一种对她们的伤害。
而他是这伤害的源头,又能做什么呢?李忘尘只能对着诸多女人嬉皮笑脸,“对不起啦。”
女人们对他怒目而视,李忘尘赶紧逃之夭夭,追上远去的邀月。
“你原来还会给人道歉啊。”
“我什么时候道歉了。”
“是是是你没道歉你没道歉……怜星宫主呢?”
这话让邀月的脸色有了微妙的变化,她仿佛到这时候才想起自己那被囚禁的妹妹一般,或者说她一直避免去思考这个名字,直到被李忘尘戳破为止。
用了好一会儿邀月才似笑非笑地说,“走吧。”
……
囚禁其实是个非常容易让人害怕的说法。
也不需要如何思索,便可想象到潮湿的地牢,阴暗的角落,肮脏的干草,目无天日,黑暗可怖……如此种种。
但怜星的囚禁不属于上面的任何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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