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宁中则瞧见两人的模样,也很不是滋味,忽然将手中长剑递给了令狐冲,“冲儿,绝非你的错误,而是师娘不是,你武功已比师娘高了许多,更……更已成了个男子汉了,你比我更需要这柄剑。”
神色黯然了一些,又抢过令狐冲手中的剑,“但不管你做什么,师娘都陪着你。”
令狐冲按住剑柄,听着师娘话语,一时豪气风发,“好,就算我拼着性命不要,也要为大家开路。”
他们这边演绎亲情师恩,原随云也并没有继续做什么,只是伸手凌空一点。
嗖一声,一股指劲猛地点中了旁边的金九龄,金九龄大叫一声,忽然翻身而起,浑身衣服已经湿透,全都是汗水。
他连忙对着原随云抱拳,“多谢。”
就在刚才,花满楼的内力经由流云飞袖打入他的穴道,紧接着流通奇经八脉,折磨得他全身发冷发热,半死不活,偏偏又动弹不得。若非原随云以临空指力解穴,金九龄只怕要受尽折磨而死。
饶是如此,他也前身受剑创,背脊受重伤,这位片刻之前还相貌堂堂风度翩翩的六扇门第一神捕,现在已经是衣衫褴褛、浑身鲜血汗水,看上去狼狈得如同在垃圾堆打滚十天的乞丐。
一念及此,金九龄转头狠狠看向令狐冲、花满楼两人,眼神恶毒无比。
忽然一道身影斜斜飞来,如燕子般轻盈,比麻雀要灵巧,一个翻身落在了地上,怀抱着另一个红衣的身影。
在场众人之中,有这样一份轻功的,只有楚留香了。
楚留香见原随云撇开陆小凤,便自己也立刻追上陆小凤,两人合力杀退了薛笑人、霍休之后,跟着和大部队会合。
但就是这最后几招,也已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陆小凤终于倒下了,他从一开始心忧楚留香而被原随云打中,后来又接了数招清风十三式,再被原随云一路追杀,现在身上的伤势任何人看了都得心惊胆战一阵。
只见他的左手已彻底废掉,如面团般软软垂在肩下,腰间一片血肉模糊,隐隐可见白骨,肩膀有数道剑痕,胸口则有几处肉眼可见的拳劲凹陷,再加上一身鲜血淋漓,几乎半身成了血色,唯独一张面孔是虚弱无力的惨白,看来甚是骇人。
但他还是那个陆小凤,甚至连四条眉毛都没有受损分毫。
一看到众人,还笑了笑。
然后忽怒道:“花满楼,你居然这么久了不来帮我,你见死不救,毫无良心。现在又功亏一篑,大家最后的希望都被你葬送了,你真是个大大的害人精!”
声音中气十足,同时却朝着其他人挤眉弄眼。
花满楼却叹了口气,伸手摸向陆小凤那软塌塌的右臂,只轻轻一触,他的双手便颤抖得像是其中的痛苦传达到了自己身上,双眼已发红了,声音更加哽咽,“陆小凤,你何必气我?你身受重伤,已走不得了,你想要为我们断后,又怕我留下送命,所以要气走我是不是?可我怎会被你所骗!我怎么会!”
他说一个字,陆小凤那故作的怒意就怯了一分,最后低下了头,长叹一口气,话也不说了。
即便乐观如他,也愁眉苦脸起来。
这时候,原随云那边也慢慢走来了两个人,一个是看起来装束滑稽,但是目光怨毒狠辣仿佛世界都对不起自己的薛笑人,另一个则是乐呵呵,有花白的头发,一身绫罗绸缎华服贵装的霍休。
而原随云正背负双手,慢条斯理,不急不缓,侧头对金九龄、霍休、薛笑人三人道:“……这就是他们的性子了,他们本有机会逃走一两人,但只要有一个人留在这里,其他人也都会留在这里。一个人受了伤,其他人都得死……”
他好像并不着急,已吃定了众人。
但只有原随云自己知道,他之所以不发出攻击,主要是在细细探查周围的动静,试图发现李忘尘的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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