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大门慢慢开启,杜三一把鼻涕一把泪将吴雯的死讯告知袁老爷,袁老爷并不是第一时间为吴雯举行葬礼,且眼泪瓣也不见一个。倒是将他和当初那个假孙子昭一并告到雅城县衙。
当日午时假孙子昭也被五花大绑,被俩捕头压跪在地。杜三则无此般待遇,只是双膝乖乖地跪在地。
“堂下何人,从实招来!”
“草民杜九,”“草民……范建。”县衙上威风八面,假神医丝毫不敢欺瞒。
袁老爷一惊,指着假神医鼻子道:“你放屁!禀县太爷,这位自称范建的前些日子自称玉观音孙子昭,为何今日又改口,是否有其中暗藏玄机?”
县太爷拍案而起!
“你究竟是何人,从实招来!”
“禀大人,小的自幼崇拜玉观音孙子昭,故而借用其名,千真万确呀大人!”
“你假用他人名誉敛财,罪不可赦,不过此罪暂时放一边。现在袁老爷告你们俩人合谋谋财害命,你们可知罪?”说罢,这县太爷和颜悦色地朝袁老爷微微一笑,“袁老爷,把你的证词再此重新说一遍,只管大胆如实说!”
“是大人!我夫人吴氏起初只是得些风寒,经过调理已经即将痊愈。谁知这二位自称神医,主动找上门来,对我夫人的病情各种危言耸听,说如若不及时根断定会气绝而亡……”
“你分明胡编乱造,大人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范建怒从心头涌,急忙解释。
谁知这话音刚落,县太爷气堵咽喉,于是拍案而起!“这么说是袁老爷冤枉你?那袁夫人之死又是什么回事?风寒还能招致死亡?简直无法无天一派胡言!”
范建抖抖索索,牙齿直打颤。
“禀大人明鉴此呐!草民未曾给袁夫人开药,也未曾收取远老爷钱财,只收了一些谢礼和一面锦旗,所以这不算骗。”
“混账!你倒是说说什么样的锦旗?至于礼品赶紧给袁老爷送回去!”
“一面金镶玉的边框,苏杭丝绸做的锦旗!”
“好哇你个混账东西!拉出去给我狠狠打二十大板!”两位衙役把范建按在地上,大板猛地就打上去,血肉模糊。“袁老爷,你继续!”
袁老爷看着这一切,心中暗喜。
“最终这位自称神医孙子昭的给开了一副药我发现是玉观音,便将其给夫人服用,谁知……”袁老爷已泣不成声,“谁知……夫人就一命呜呼!”
“来呀,既然事已至此证据确凿!把他们给我打入死囚牢,明日午时问斩!以后在这雅城县,谁要是自称神医孙子昭,不管其真假通通给抓回来!”
杜三这心里头如百爪挠心一般,他估摸着八成是这县太爷和这袁老爷早就暗自勾结,目的怕是针对孙子昭!不过师父和袁老爷素昧平生,与县太爷又未曾认识,这让他颇有费解!
“大人,且慢!草民杜九有事启奏!”
只见袁老爷微微点头,县太爷便道:“说吧!公堂之上倘若你有半句虚言,我定问斩不饶!”
“大人,袁老爷之话尚不足为凭,草民杜九身怀奇门遁甲之术。愿在这公堂之上开坛设法,引袁夫人之亡灵前来,孰是孰非大人一问便知。”
此话一出,袁老爷急忙阻止,“荒唐!此等糊弄小二之伎俩,你等上次妖言惑众已让我丧失爱妻。现在竟然要装神弄鬼,休得在此造次!依我之见夫人定是中了其二人所下之奇毒,何不传仵作验尸?”
“来呀,传仵作!”
杜三倍感诧异,怎么袁老爷怎地知道这吴雯能够和奇毒惹上关系?
“大人且慢,居然袁老爷认为夫人中奇毒,那暂且不必开膛破肚。若袁夫人黄泉路上有知岂能饶恕与咱们?何不让我开坛做法先?”
县太爷眯着眼仔细打量杜三,他可不相信这一套。
“好!你要是招得来我自会去问,倘若你招不来就是有意欺骗、藐视王法,理当诛你九族!”
袁老爷似信非信,面色略显几分惶恐。杜三则高设法台,于县堂内诵经开法。顿时屋外遮天蔽日、大有倾盆大雨之势,随着杜三一声令下这吴雯居然站起来爽目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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