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完好如初 (3-1)

昏迷以后的苏浊感觉自己的身体变成了虚无的存在，自由飘荡在无尽的黑暗中，一个又一个虚幻却真实的场景强行灌进他的脑海。

仿佛一扇大门打开，无数的记忆涌了进来，他感到一阵刺痛，那些真实又陌生的记忆在这一刻被全部唤醒。时间慢了下来，那记忆在苏浊的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不受控制的循环往复，像是一把凿子，把这些他完全遗忘的记忆强行刻进了他的大脑。

那是他十四岁之前失去的记忆，是他父母去世的全部经过。

这是曾不断折磨苏浊的始终无法回忆起的过往，而在此刻，它终于全部都清晰地浮现在苏浊眼前。

……

再次醒来时，外面照射着清晨的微光。

苏浊揉着微疼的脑袋，一脸茫然的看着四周。

等到意识逐渐恢复，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是在哪里。

脑子里突然涌现的记忆，让他恍如隔世。

他十四岁那年父母双亡，他原本以为是自己受到了这般强烈的打击，才致使他失去了十四岁之前的一切记忆，而如今，失去的记忆莫名其妙再次出现，令他猝不及防，一时间难以自已，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情绪。

视野中的进度条依旧停留在二十，可苏浊此刻却无心管它，神情恍惚的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

忽然，他听到一旁传来望舒清冷的声音。

“你醒了？”

“嗯，刚醒。”苏浊抬头回答道。

“你为什么流泪了？”

“啊？”听了望舒的话，苏浊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此时一滴清泪正从眼角缓缓流下来，“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没事就好。”望舒依旧穿着她的水手服，只不过与昨天的水手服比起来，今天的服饰似乎更加别致，“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了，谢谢组长了。”苏浊小声回答，抹干眼泪，看着望舒，“我感觉你今天似乎与昨天不太一样，你没事吧？”

此刻的苏浊完全从记忆中清醒过来，昨天发生的一切依旧历历在目。

但令他欣慰的是，组长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并没有死去，看来命运的歧途上出现了正确的岔路。

“没事。”望舒轻声说道。

她站起身走到苏浊面前，双手放在了衣角，一副要掀开上衣的动作。

“组长，你要干嘛？”苏浊撇开脸，有些尴尬地说道。

“给你看看。”望舒声音很平静，好似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

“不好吧组长，我好歹也是个男生。”苏浊偏过头，努力让自己不去看那少女的诱惑。

“转过来。”望舒命令道。

“好，好吧。”

苏浊没办法，听着望舒的语气就知道她的态度甚至强硬。就如同昨天求死时一般。

有些期待也带一些羞涩的转过头，当他看到望舒那白皙平坦的小腹时，苏浊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那黑色的心脏与漆黑的纹路污染就如同从未出现在望舒的身上，即便是连一些疤痕都不存在。

光滑白皙的腹部在晨曦里散发着乳白色的光晕，迷人的春光让年纪轻轻的苏浊有些晕头转向。

就像是人间最上等的好玉，诱惑着人想伸手摸一摸。

鬼迷心窍的苏浊大脑空白，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抚摸一下望舒平坦的小腹。

但是还未等他触碰到，就被望舒狠狠地拍开手背。

“无礼。”望舒冷声道，但随即眉头舒展，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出现在嘴角，“我能看到你那些下流的情绪，真不错。”

“啥不错……”苏浊幽怨地看了望舒一眼，收起自己飞舞的思绪，“我可不下流，撑死了有贼心没贼胆。”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语言，随后开口问道：“组长，你身上的污染……”

“不知道，但它消失了。”望舒目光灼灼地盯着苏浊，想从他身上看出点什么，“你有没有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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