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长就站在他们身旁,督阵式地等着他们开枪,他威严的表情已经极有大将之风。
“嘭!”
一声春雷般的巨响,预示着同一时间的火枪齐发,曾领略过火枪的信秀对这个声音并不陌生。
但让他吃惊的是,那些立在地上被当成靶子的木块顶部,居然全被这群火枪手们给轰碎了。
然后恒兴喊了声:“换位!”
火枪手队伍立刻有条不紊地实行了交替。
第1排的火枪手自觉地绕到最后,而原先还半跪在第二排的火枪手们,则井然有序地替换了第1排队员们的位置,整个队形调整高效且极有秩序。
蓦地,信秀脑海里掠过居守屋第一次将火枪拿到末森城来时,信长在一众极力反对他的重臣面前摞下的话。
“防御和进攻能力才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其它那些无所谓的事,谁会在乎邻国怎么想?”
这句掷地有声的话,迄今仍在信秀脑海里回响着。
“老爹,你来了!”
正当信秀陷入回忆片段时,信长一声爽朗的打招呼声,又咻地一下将他给拉回到现实。
信秀笑着朝嫡长子走了过去,边走边笑着感慨:“你的这支火枪队完全成形了啊。”
“从筹建到成立、再到逐渐壮大,老爹你现在看到的这些,全都是一点点辛苦搭建起来的,可花了我不少心思。”
带着点夸耀口吻的信长,像极了一个好不容易做对了事情,专程等着被父亲称赞的少年。
留意到信秀出现的恒兴,立刻向队员们发出提示:“主公莅临练习场,速速行礼!”
正当队员们慌忙调整队形,急着要向信秀伏身行礼时,他笑着抬起手中的折扇阻止了他们。
“不必多礼!你们继续练习就行,在这里不需要那么多繁文缛节。”
身为操控朝政的老手,信秀在利用这些末枝细节,来向在场的士兵们传递自己对信长的支持。
浓姬很明显地也察觉到了他的这份用心。
得到授意后的火枪手们,将心思全都集中在瞄准靶子上,随着又一声轰鸣,信秀再度见证到一排长方形木块被集体轰碎的惊人场面。
“信长。”
“嗯?”
“我记得你说过,火枪能在很远的距离就击倒敌人。”
“如今回想起来,那时候信长你就判断出这件新式武器,必将在未来的战场上大放异彩了,这目光精准得连为父都自叹不如呀。”
对于信秀难得的称赞,信长维持着一如既往的痞气与随性,偏过头不以为意地作了回答:
“其实也没那么玄乎。我只是想要赶紧抓住先机,毕竟只有这样才能把主动权攥在手里。”
“对了,老爹。”他朝着南边呶了呶嘴,“除了火枪队,我还想让你看看另一样东西。”
还没待信秀反应过来,信长就率先迈开脚步,大大咧咧地朝着南边一排步兵阵营走去。
对于嫡长子这份主张自我的作派,信秀早就见惯不怪了,便随即跟上了信长的步伐。
审阅完火枪队后,信长带信秀去看他组建的步兵队。
与火枪手们以排为单位进行的试射练习不同,步兵们将每两人分为一组,各自手执长枪使出浑身解数进行对擂。
信秀留意到这支步兵队使用的均为铤装类枪头,对这类长枪的选择,决定了步兵们在枪法上会更注重于劈砍效果。
这让他更想向信长问个明白。
“信长。”
“怎么?”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铤装类枪头,来搭配步兵队统一配置的长枪?”
“喔,老爹想问的是这件事啊。”
信长随便倚在旁边的树干上,懒散得仿佛只要有能倚的树干,他就绝不会笔挺地站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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