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变异 (3-2)

他看到院里有养鸡，因此他决定睡到鸡鸣了就溜之大吉，林老三他儿子想必那时已经回来睡下，而林老三也该去休息那时，自己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溜掉。

“喔喔喔～”

公鸡响亮的鸣叫响彻凌晨的乡村，舒小橘一个激灵便从床上起来，向门外走去。

大夏天的天亮的很早，此刻不过早上五点左右时间段，天已经亮的差不多了。

舒小橘先是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林老三的房间里传来了均匀的鼾声，如打雷一般，让他听的很是清楚。

“咕咕～”

可舒小橘肚子饥饿的轰鸣却是更加响亮，这让他有些难受。

昨天可是吃了那么多东西怎么还会饿，不由得，他看向了那只打鸣的公鸡。

大公鸡五彩斑斓，威武不凡，站在稻草堆上雄赳赳的样子在像极了一个...烤鸡。

想到烤鸡的美味，舒小橘不由得口水有些分泌了出来，不由的起了歪心思。

“唉，算了。”但转眼一想，林老三又是给他吃了饭，又是收留让他住，再让他做这种事实在有愧于他的良心。

“起码得立个借条！”舒小橘肃然，拿起一根木棍在地上深深的划上几个大字：

今我舒小橘向林老汉借一公鸡，定于一年内还清。

公证人：林老汉家的母鸡。

做完这些，舒小橘觉得还不太稳妥，又踏踏实实的在一旁写上，“我欲离去，江湖有缘再见，勿念，勿寻我。”最后，舒小橘又在这些字上踏踏实实的踩了几脚，将土地压实，确定字不会掉，这才提着公鸡离开。

“这公鸡怎么这么奇怪？看着勇猛，却是被我这个弱鸡瞬间拿下了。”舒小橘有些奇怪，他小时候在乡下可是给公鸡欺负死了。

“莫非...”舒小橘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回想起母鸡的数量有十几只，而这公鸡只有这一只，他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这年头，啧啧。”舒小橘摇了摇头，感慨世风日下道德败坏。

“不过别想这么多有的没的，赶紧离开才是正道。”

舒小橘眼神微动，提着公鸡，推门而出迅速离开。

一番赶路，舒小橘离开了乡间的小道，一路上已经有村民起来了，但是各个死气沉沉，瘦的皮包骨的样子让他很奇怪。

这具身体虽然瘦小，但也没有这么严重，不过他也没管这么多，而是顺着田垄上的路走去。

虽然不认识路，但是顺着路走就对了，路的尽头一定是另一个村庄，亦或者是县城。

他现在只想离开这个认识他前身的地方，再慢慢做打算。

不多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阳光火辣辣的晒的舒小橘难受。

一阵嘈杂的声音想起，舒小橘一愣，回头望去，远处田垄上人群聚集，一群衙役拿着鞭子在一旁监督，好几个饿的皮包骨的村民跪倒在地上说着话，似乎是在祈求什么。

“这就是...我要生存的世界吗...”舒小橘默然，悲惨到处都是，他也没有能力管，他转过头继续赶路，猛然间，脚下的步伐却是戛然停下。

他此刻距离田地的距离估计有千米的距离，却是能看的清清楚楚，此刻更能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一点也不模糊。

“我，这是变异了？”舒小橘为了验证这个猜想，便停了下来观看田里。

田园里，一场悲剧正在上演。

“大人，您放过我吧，我腿摔断了实在是干不动了啊！”跪倒在地的村民是个老汉，背部有好几道鞭痕，此刻不住的哭嚎哀求道。

“哼！放过你，那粮食要是没有收成，欠的税收不上怎么办，要不你把你女儿卖给我，这个差的税我帮你补上。”说着，衙役转过来身，哈哈大笑，扬起手中的鞭子欲要再来一下。

人群麻木的看着这场悲剧，都一动不动，似乎已经习惯了。

看到那名衙役的一瞬间，打算离开的舒小橘一下子迈不动腿了，莫名的，一股怒火从心中升腾而起，再也抑制不住，让他想要咆哮，想要将那名衙役撕碎，喝其血，食其肉。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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