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池笑道:“果然是个诚实的丫头,不错不错!不像那些虚伪之辈,明明不识得,却还要抱拳道:‘久仰,久仰!’我听着只觉恶心!别说你了,就是卫大侠也不识得我,老头子不过顺道讨杯酒喝,卫大侠也不嫌弃,问了名姓就请了我进来。南海情天,果然不一般!”
小晚疑道:“前辈,你不会要捣乱吧?”傅秋池回道:“你放心,我既没那心,也没那胆!南海情天我可惹不起,更别说经天纬地了。”说着,又瞧向萧子申问道:“小兄弟,你也是南海情天的?”萧子申一揖道:“算是吧,我正跟着卫公子学些拳脚功夫。”
就在萧子申回话时,只听一人唤道:“萧公子!”萧子申抬眼瞧去,竟是丁世衣。
小晚忙附耳道:“丁世衣前面那银发老者就是丁长烈了。”小晚话一完,丁世衣就行到了跟前,又给小晚见礼。小晚想起归雁楼情景,心道:“这也识得?”忙还了礼。
萧子申本就对丁世衣印象不错,又感激他出手帮助对付月盈助拓跋羽脱走,就抱拳道:“丁公子,上次尚未来得及感谢公子归雁楼外相助之情,还望丁公子不要介怀,多谢了。”说罢一揖。
丁世衣闻得“归雁楼外”,心下一暗,忙强笑扶住萧子申,道:“家父授镇节度,这本我分内之事,萧公子何必言谢。”说着,又瞧向傅秋池问道:“不知这位前辈是?”
萧子申见丁世衣问来,正要答话,却听那傅秋池冷笑道:“我叫傅秋池,就一山野小民,可当不起丁大公子的问。”说着,也不管萧子申几人尴尬,自端起桌上茶杯饮了一口,赞道:“好茶!”放下茶杯后,又瞧向丁世衣,问道:“对了,我也有些糊涂了,不知令尊做的是前秦的节度使呢,还是大赵的节度使?”见丁世衣脸色也有些难看起来,就嘿嘿续道:“当年前秦降后,那战天讳不是四处杀人放火么?叫嚣着要杀光奸臣、逆贼,怎么你们一家倒好好的?”言及此,又似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来了,那时候丁长烈只是个小校,还入不了战天讳法眼。难道那战天讳当真死了?否则你们一家现在怎会活得好好的?”说着,又看了眼望向这边的丁长烈,回头笑道:“我记得丁长烈年纪没这么大吧?怎么头发全白了?难道是吓得?”说到最后,自己也蔑笑了起来。
小晚正想着:“你个老家伙可猜错了,战天讳那老贼可活得好好的!”却见丁世衣并不还言,向三人抱拳后,竟不说半个字,黯然离去。
萧子申见状,急唤了声丁公子。丁世衣闻得萧子申呼唤,转过身来,勉强一笑,一抱拳,仍无言语,径自回到了丁长烈身边,随了丁长烈往上席而去。
萧子申叹气道:“傅前辈,二三十年前的旧事,又与丁公子无关,你何必牵扯出来羞辱他!”傅秋池道:“我可没羞辱他,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是他自己脸红羞愧的,与我何干?不过嘛,还算不错,有些羞耻之心!”
小晚本想骂那傅秋池几句,又想到他们均是客,自己又是府里下人,在老爷寿辰之日闹出事端就不好了,所以就暗暗忍了。但小晚心里也有些膈应,就不再理会那傅秋池,又给萧子申介绍起江湖人物来。
就在萧子申边听小晚言语,边转头四顾时,见得卫尘泱引了三位老僧、一位邋遢老道及几个年轻和尚、道士进来。萧子申见其中一个老僧竟是那日城外所遇的白马寺僧人离德,忙把头低了下来,扭向另一边避开了。
小晚见得萧子申反应,微觉奇怪,问道:“臭小子,怎么了?”萧子申偷瞟了一眼傅秋池,现在可不是说事的时候,就答道:“卫大师父领进来的老家伙们是谁?”
小晚见萧子申称呼卫尘泱为“卫大师父”,想他怕是想圆了方才所说“正跟着卫公子学些拳脚功夫”的谎,就咯咯笑了起来!
傅秋池不知有何好笑的,就瞧向了小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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