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师雄问道:“那帝九诏答应救祖老头了么?”萧子申摇头道:“他只问我鄂州命案和你的事,我既说不清鄂州命案,也说不出你的名姓来;那秦王恼怒的很,你觉得他会帮我?”
全师雄想了想,问道:“哪图呢?”萧子申并不答话,到桌旁背向大门坐了,问道:“你是谁?与我师父是何关系?”全师雄喝道:“你先答我!”萧子申笑道:“我跟你很熟么?那图也不是你的,凭啥要答你?”
全师雄见萧子申如此不识趣,心不自在,就一掌向萧子申拍去。萧子申早有防备,身往后倒,脚往桌脚一蹬,带着凳子直退到门口,忙起身退到走廊上。全师雄大怒,就起身追那萧子申,刚走两步,拳头握了握,又呼出口气来,忙停下了脚步。
萧子申含笑道:“老家伙,咱们就这样聊吧,我不太放心你!”全师雄盯了萧子申片刻,应道:“我叫全师雄,你问那帝九诏,他自知!”萧子申道:“你可别来寒碜我,在他面前只有他问我的份,什么时候轮到我问他了!”
全师雄见萧子申只站在廊上,叹口气道:“你进来罢,我不动手就是!”萧子申又看了看全师雄眼色,点了点头,走进去道:“以我的浅薄修为,别说廊上了,就是在客栈外面,也逃不掉吧!”
全师雄哼道:“那你刚才还跑?”萧子申答道:“刚才你不大冷静,我得小心些,现在似乎冷静多了!”全师雄道:“没想到倒有长进了!”
萧子申道:“这事咱们以后再慢慢聊!你既算是我师父的故人,我也把你当作前辈,现在我有麻烦事,想叫你拿个主意。”全师雄问道:“什么事?你说说看!”
萧子申拿起桌上茶壶摇了摇,见有水声,就拿起杯子倒了一杯,边往嘴里送去,边道:“那秦王因临州、鄂州之事,叫我需得三五日去报备一番,现在我该如何脱身?”全师雄惊道:“你说什么?”
萧子申盯着全师雄,面无表情道:“我说我被那秦王盯上了!”全师雄顿时怔怔无语,过了片刻方道:“等你师……”刚说到此,心下一惊,忙又住了嘴。
萧子申摆弄着手里茶杯,微微一笑道:“等我师怎样?”全师雄略静了静心,斥道:“帝九诏既问不得,老子就问得?”萧子申笑道:“那秦王问不得,我也是问后方知;你问不问得,自然也要先试试!”见全师雄就要反怒,忙续道:“那图已被秦王怒抢了去!”全师雄点头道:“怪不得官府传了风声出来,原来竟是真的!”
萧子申心道:“秦王果是守信重诺之辈!”就放下杯子,瞧着全师雄问道:“现在我师父被那地犀教捉了去,我又被秦王盯上了,你老不想个法儿?”
全师雄嘿嘿道:“你们师徒自作孽,老子有什么法子!”萧子申轻笑道:“我真为你们两个老家伙感到悲哀!”全师雄哼道:“你又放的什么屁话?”
萧子申回道:“我看你们也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就只他识得你、你识得他,其他竟连半个亲血知交好友属下也无,这有了事竟不知该往何处寻助去,不是悲哀是什么!”
全师雄闻言心血上涌,一把拿了萧子申领子,怒道:“你说什么?好胆再说一遍!”萧子申一怔,皱了皱眉,道:“算我说错话儿了还不行么?”
全师雄又咬牙忍了忍,方慢慢放开了萧子申,低头略想了想,道:“你们师徒之事我也管不了了,你们自求多福罢,我走了!”说罢竟不走正门,直撞碎了窗户施展轻功走了。萧子申看着破碎窗户,暗骂了句:“你个天杀的老狗!”
全师雄离开后,萧子申又略坐了片刻,方躺下歇息了,只睡到日落时分方起了身,又去寻掌柜遣人修那窗户,少不得又许了银钱,赔了好话,此事方了。晚饭后,萧子申又出门去略走了走,果然听得是官府放出的图录已入了秦王之手的风声。又有些武林中人摩拳擦掌,想约朋唤友去见识一番,萧子申见状只是摇头。
次日一早,萧子申想:“该去向那秦王‘报备’了吧!”就收拾妥当,提了长剑,往卫府行去,又叫了门子通传后方入了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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