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少游解下衣袍,过得片刻,见萧子申仍无动静,扭头笑道:“萧兄弟,我是曹公子,可不是曹小姐!”萧子申讪讪笑道:“曹公子说笑了,我是看你这满身的刀枪箭伤,一时惊讶罢了!”
曹少游道:“曹某的官衔、爵位可不是靠了父祖的余荫得来,而是我自己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我自十多岁效力军中,已快二十年了,现在想起,如在昨日。”
萧子申闻曹少游说及此,又见满身伤痕,心想:“高官上爵,果是不易!”想起方才争斗之事,疑问道:“曹公子方才为何要以一敌多?我看单打独斗,他们没人是公子对手!”
曹少游摇头道:“你也看见了,那付一鸣还不是随随便便就入战了。我对地犀教之人甚为了解,若不及对方时,定会不讲江湖规矩,既如此,我为何不豪爽些,先拉了众人一起,免得还要时常防那黑手。再说,我在军中多历混战,三五个人,不过小场面罢了。地犀教左右使虽与我伯仲之间,但以我的沙场经验,就是以一敌二,自也不惧;何况那尤、付二人还抵不了一个左使,我有何惧!只是没想到那付一鸣太也卑鄙罢了。”
萧子申点点头,想到那付一鸣手段,却非好汉所为。言谈间,已处理好了曹少游剑伤,曹少游忙道了声谢。
正在这时,只闻得客栈内人声鼎沸,只听一人高声道:“关景、高文山求见曹将军!”
萧子申看向曹少游,见曹少游点了点头,萧子申忙开门出去,下楼引了二人上来。萧子申恐几人有机密事谈,就告辞离开,出去闲逛,曹少游亦不阻拦。
关、高二人进来后急忙见礼:“江东路宣政使关景、鄂州刺史高文山,拜见辅国将军!”曹少游道:“免礼,坐吧。”关、高二人忙谢了礼。
高文山见了曹少游形态,方才在楼下亦听得了议论,问道:“不知何人伤了曹将军?现都监正在楼下,可即刻率人擒拿!”曹少游摆摆手,道:“江湖争斗,我自有主意,你们不必过问。”
高文山瞧了关景一眼,关景明白高文山的意思,又问道:“曹将军既到了鄂州,不知秦王殿下尚有几日?”
曹少游道:“殿下尚有两日抵达。殿下有吩咐,只在驿馆歇息,你们不必安排。到时若殿下有事,自会召见你们;若无事,你们不必前去打扰。”高文山闻听此言,心内就有些怅然若失。
曹少游见得高文山形态,知他思想,笑道:“当然,刚才只是场面话儿。”关、高二人闻言,顿松了口气。又听曹少游续道:“关大人即将回京,殿下说了,这般时刻最好不见,以后在京里有的是机会。”关景闻言,点了点头。
曹少游又对高文山言道:“高大人的事,基本上已经定了下来,不过为防波澜,你们要当作全无心事一般,只做好了分内事便罢。殿下说了,若到时没有特别事情,高大人也最好不要去见殿下;若有事吩咐,殿下自会派我传你,你务必仔细些。”高文山忙点了点头,心下大定。
曹少游想了想,又道:“殿下这次带了些礼物给你们,都是陛下喜欢的物件,到时候我会亲自带人给你们送过去。你们切记,要派信得过的人送入京里,敬献给陛下。”
高文山闻言,心下恼怒,拍案而起,道:“我高文山行得正,坐得直,一片为国为民之心,可昭日月,绝不作此下贱之事!”
曹少游叹了口气,道:“高大人何必意气用事!我等是一心为国为民,可是陛下偏要去划那圈儿你我,我们能怎地?殿下只是希望大家能给陛下留下些能为我所用的印象罢了,这样就会少许波折,大家又何必计较那些虚数!高大人若还想多为社稷百姓操劳,就从了这俗气!若换个胡作非为之辈来做了宣政使,高大人就满意了?殿下苦心,只想用些真正心系天下之人,本来殿下已诸事劳心,大家就不要再去添乱了!”关、高二人闻言,只是叹气。
曹少游又道:“你们也将我的话传给安抚使将军,我就不见他了。”关、高二人忙点了点头。
关景见转任、升调之事已明,道:“曹将军,听安抚使将军说,大魏似又在集结兵力,怕有南下可能。下官想了想,可不可以不回京?我想去北边管管粮草,多尽些心力,就是平调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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