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一心软了,便让他跟着自己回府。
当然,沈亦一男扮女装,从来都不会走正门。
领着二皇子回了府,让春桃倒了水,直接在亭子里喝了。
虽说沈亦一有时候不拘小节,可却也知道,自己的屋子外男总不能踏入。
这才坐下没一会儿,便听着前头闹出了不小动静。
沈亦一领着二皇子赶紧去暗处瞧着。
此刻,乔文柄光着膀子,背着荆条,学着古人的样子负荆请罪。
他跪在院子中央,头顶着炙热的太阳,一声声的喊着,“臣罪该万死,求圣上赐死!”
他戏耍了太子,这事肯定瞒不过皇帝,如何善后他总得要算计算计。
皇帝在沈秋河这吃了点小酒,脸上有些发红,听着乔文柄在那请罪,皇帝都愣住了,这才让人去查。
等查出结果来,皇帝头疼的厉害,脸更是因为生气,整个都涨红了。
“你是该死!”皇帝咬着牙,厉声斥责。
“圣上。”乔文芷本也也在这边,听闻乔文柄闹开来了,也跟着乔故心过来看看。
她这个人,一辈子的老姑娘,有些事情看淡了,却有些事情,看的更重了,比如亲情。
“求圣上饶命。”她跪在乔文柄的身侧,大有一种姐弟同罪的感觉。
“求圣上饶命。”乔故心也缓缓的走了过去,就跪在乔文芷前头,护着自己的弟弟妹妹。
她俩是朝廷诰命夫人,可却并不是指望男人得来的。
乔文芷本是探花夫人,可因为太上皇的计策,冯兆安下放,无论如何冯兆安死是因为朝堂,是朝堂让乔文芷当了寡妇。
后来,乔文芷被周茗算计,入宫经年,尽心尽力的伺候太子长大。
无论如何,乔文芷有今日都是朝廷该单纯的给她的嘉奖。
而乔故心,无论她当初的县主,还是后来的诰命夫人,皆是因为乔故心的功劳,并非只靠着家中男人出来的。
另一边,沈崇远他们也得了消息。
跟沈续皆一道,跪于大人身后,“求圣上开恩。”
沈老国公,乃是死于太上皇夺嫡,且因为太上皇自己的心结,迟迟不封新国公。
沈家大房一门忠烈,只有沈崇远遗孤。
看着该跪的都跪下了,沈秋河才直接原地跪于皇帝身侧,“求圣上开恩。”
躲在暗处的二皇子,看的啧啧称奇,乔文柄简直是算无遗策。
瞧瞧皇帝现在身处的环境,在人家姐夫的地盘上,听到的都是求情的声音。
这事若是闹的朝堂,就御史台的那些人,总也得说些個难听的话,瞧瞧在沈家,清一色的求情人。
而且满地跪着的,都是有功之臣。
平心而论,皇帝让太子放人,那就是觉得太子有错,本来,对于功勋之家,你除非已经确定对方有罪,不然是不能轻举妄动的。
结果,你听信了妇人之言,搅合的人家家宅不宁,这不是太冲动了吗?
沈家虽然有权有势,可从不敛财,包括乔文柄,他不是个好人,可却也不会对寻常的百姓如何。
皇帝咬着牙,抬脚朝乔文柄走去,站在乔文柄跟前。
众人抬头,以为皇帝会说点什么,可是皇帝却是一脚,踹在乔文柄的心窝处。
皇帝不是文弱之人,身手了得,这一脚踹的不轻。
乔文柄整个人朝后翻去,后背的上肯定扎满了刺,可是却抵不上心口这一脚,当下翻身吐了血。
“柄哥儿。”乔故心紧张的去扶乔文柄。
乔文柄却摇了摇头,唇角似乎还带着笑。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皇帝到底还是松了口。
不会伤及性命。
乔文柄到底是赌赢了。
丢下这话,皇帝走了,临走的时候看了沈秋河一眼,御史台那边,十有八九太子是按不下去的,该耍手段还是的沈秋河出面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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