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乔文柄,俩人好像打小就不对付。
那人在乔文芷心中,大约只有一张贱嘴。
可偏偏,就是这张贱嘴,在乔文芷被冯兆安辜负的时候,是他在前头护着乔文芷。就这一张贱嘴,话难听可却关心她。
乔文芷是打小照顾太子的人,可是,自己的弟弟也一样不能是外人比拟的。
今日太子怀疑的是自己的弟弟,明日也许自己也会被针对。
他是太子,乔文芷不好说斥责的话,只觉得惹不起躲的起,她就躲在沈家几日,让太子自己悟去吧。
乔文芷越说越气,可是好生的骂了一顿太子。
骂完之后,突又沉默,想起了当初的何良娣。
似能理解,她为何到死都不愿意解释那么多,大概只是心伤,皇家薄情。
真正情深的人,不会做让人凉心的决定。
因为乔文芷气的厉害,倒让乔故心还得安慰乔文芷。说了没一会儿话,乔故心便打了好几个哈切,大概是年岁大了,不能像年轻人一样,随意的折腾了。
“大姐姐可是不舒坦?”乔文芷看到乔故心气色不好,连忙问了句。
莫不是真的被太子给气到了?
乔故心的老脸一红,只能含糊着一带而过,总不好解释旁的。
次日,沈秋河依旧没去上早朝,不过这次,圣上直接过来了。
沈秋河穿戴妥当,还在铜镜跟前照照,不知道还以为他这是去见老相好一样。
乔故心无奈的白了沈秋河一眼,“你要不直接冲着圣上骂两句吧。”
这不是在暗搓搓的讽刺人?
沈秋河哼了一声,“他若不是皇帝,我揍他一顿又如何?”
乔故心摇了摇头,随他去了。
沈秋河磨磨蹭蹭的过去,等到了正厅的时候,圣上已经在那站着了。瞧见沈秋河过来,一拳头打在沈秋河肩膀上,倒也不疼只是单纯的泄愤,“你这是做什么?怕御史台不盯着你?”
这明晃晃的居高自傲。
沈秋河拍了拍衣角,“那正好,圣上便罚臣在家面壁思过。”
正好,也不用告假了。
圣上指着沈秋河两下,原本的生气良久后却也只是一声叹息,“朕会令太子放人的,此事朕定会妥善安排。”
圣上过来送台阶了,沈秋河却还是不满意,“所以,圣上觉得如此拎不清的太子,真能担当重任?”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马上要与扶麻作战了。莫说乔文柄无罪,就算有罪也该挑选合适的契机。
圣上惊讶的看着沈秋河,“你不会是想让朕废太子吧?”
因为这点小事,何至于?
再则说了,通过这些事,更能说明太子是个君子。
沈秋河微微挑眉,没说是也不是,却让皇帝品,作为君主,真的只是君子便成了?
皇帝将太子养的很好,胸有抱负,心有臣民。
可是太子到底不是皇帝,当初因为政见不同,皇帝跟太上皇没少争斗过,可是太子的日子太顺了,没有经历过这些。
君主这毛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若有良臣辅佐,必然能妥善安排。
如此一来,皇帝又想起沈亦一来了。
心中已有衡量,“朕会寻机会禁足太子三月,让乔将军亲自教导。”
皇帝是個舍得孩子的,乔文柄这个人记仇,给了他这个机会,必定是要消磨太子的。
却也是太子该经历的。
当然,皇帝也不会只将乔文柄当剑,若是有朝一日他不行了,必然是会想法子,护乔家富贵荣华。
也幸好,太子年岁不大,发现什么问题还来得及教导。
说完正事,皇帝便让人拿了酒水进来,“陪朕喝一杯。”
语气中带着几分惆怅。
“昨个夜里,朕梦到了你表姐。”皇帝有时候都忘了,何贵妃是沈秋河的表姐,这个称呼,已经有许多年没人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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