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文清说完,太子笑着点头,“乔状元到底,国之栋梁!”
而后侧头看向宁顺候,“功不可没!”
宁顺候心里似是有些纠结,眉头微锁。手握紧放开放开又握紧,而后瞧着是在深呼吸,分明是有话要说,片刻后果真站了起来,“承蒙殿下看中,臣谢殿下恩,原与君分忧乃是臣下本分,然臣却有一事所求。”
而后赶紧从位置上走了出来,站于殿中间,深深的弯下腰去,“臣枉得候位,一事无成愧于皇恩浩荡。然今犬子争气位于榜首,次子亦补入太学,将来作为是他们的造化。”
这般一说,便是说所求并非为了两个儿子。
既然选择科考入仕,将来走到哪一步,那都是要凭他们的能力和实干,而不是靠祖上庇荫。
宁顺候一顿才又说道,“思来想去,臣有一女。”
只是宁顺候还没说完,太子突然笑了起来,“本殿当是什么事,正好有人为贵府千金求一封号,本殿原还犹豫,如今由乔卿亲自提起,那自然是水到渠成。侯府贵女,状元胞姐,必然品行端正,堪为贵女之表率。”
“本殿会让内务府拟字,册封她为县主。”太子说着突然脑子一闪,“本殿听闻她闺名故心,正好一县为故河县,那便封她为故河县主,明日本殿禀于父皇。”
得太子亲自拟字,这该是莫大的荣耀。
可宁顺候却觉得透心的凉,满腔的热血竟然全部被浇灭,“殿下误会了,并非故心。”
可他还是想要,提上一句。
太子一听不解的看着宁顺候,“不是嫡长女乔故心?莫不是尊夫人还有所出?或是本殿记错的闺名?”
说完,很自然的看向了乔文清。
乔文清脸色微沉,看宁顺候的表情他已然猜到了什么,殿前请封,她一个下贱的外室子也配?
“殿下怎会记错?臣母所出一子一女,故心清河便是过往未来。”乔文清一字一顿,说的格外的清晰。
太子这才放心的笑了笑,“到底是世家,这名字起的也别有意境,一個过往深情,一个未来和顺,果真是妙啊。”
宁顺候的身子微微的一晃,已然有些站不住了,可是在太子跟前有些话终是说不出口,“是臣觉得唐突,臣女顽劣怕是担不起故河县主的荣耀。”
太子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现在再推辞,可是过分的谦逊了。”
侯府之女本就该高人一等的,只是圣上不爱册封这些,不若侯府早就该有这个荣耀的,如今赐下来,乃是合情合理的。
太子都这么说了,宁顺候便也不能说其他,只是这顿饭吃的,如同嚼蜡。
从东宫出来,宁顺候一路蹒跚,仿佛瞬间失了力气。
上了马车,乔文清冷冷的看着宁顺候,“父亲真是好打算!”
原本是想给乔荨凤求个好姻缘,看着事不成了,便将这心思打在了宫里了。怪不得顾氏说,宁顺候这些日子早出晚归的,比任何时候都忙。
一辈子也就忙活了这几天,不过就是为了给乔荨凤博了好前途。
呸!
什么东西,还要借着自己高中的东风?她也配?
宁顺候只觉得脑子嗡嗡的响,儿子的指责他其实听不大清楚,这一下他真的失去了力量,一股子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充斥着全身。
他没日没夜的忙活,又同朝臣们仔细周旋,做了他从前最不愿意的事,就是为了今日,有人能为他上书论功。
可现在彻底的完了,什么也没落下。
甚至在太子问她,难道顾氏还出了其他人的时候,宁顺候连辩驳的勇气都没有。
在所有人的眼里,嫡出才是名正言顺的尊贵!
他怎么提庶出?甚至现在连庶出都算不上?
良久后,宁顺候才同乔文清说了句,“待你他日,懂得情爱便能理解为父今日所为。”
情爱这东西,无半点选择。
乔文清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君子立于天地,忠于君,尽所责,行该行!在其位谋其政为其该为。”
而不是一味的随心所欲,做一些个荒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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