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故心很自然的看了乔文芷一眼,在她瞧来,这定然是未来姑母惦记着侄媳妇的。
不过乔文芷不好意思伸手去接,这事便很自然的交给的乔故心身上,乔故心接过食盒冲着褚翰引微微额首,“多谢夫人了。”
两人相视一笑,似是有什么在不言中,而后马车的帘子这才放下。
这一幕沈秋河自是看的清清楚楚,好一副情意绵绵的画面。
沈秋河负手而立,心里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
“主子,已经收拾妥当。”王四交代完下头的人过来禀报。
沈秋河点了点头,只是脸色很差,并没有那种成了自己心思的欢喜。
王四动了动嘴,“主子,可是要将他压入秘牢?”
“不必。”沈秋河很自然的眯起眼睛,“他若是识相能问出东西来自然是好的,若是问不出来。”沈秋河冷哼了一声,“命休矣。”
王四惊讶的看着沈秋河,“咱们做戏将人拿住,便就要灭口?”
沈秋河纵身上马,“谁跟你说的灭口?不得有人比咱们还着急?”
王四恍然间明白过来了,主子就是主子,看的可比看的他长远多了。
片刻后,沈秋河突然问了句,“你瞧着她害怕吗?”
今日的事情重新演绎,甚至比上一次还要残忍。沈秋河注意到乔故心的神色,有惊讶,有紧张,有思量,甚至有豁然开朗,可唯独没瞧见一丝害怕紧张,比前头那几个小子还要淡定。
害怕一个东西,难不成还能因为跟前有人,而变的突然间就看破了?
沈秋河为乔故心烦忧,王四自然是很快反应过来,“主子的意思是,乔大姑娘上次是装的?”
如若是真的是这样,那么乔故心就算不得什么嫌贫爱富了,单纯的就是没瞧上这门亲事。
对沈秋河的恭敬,也都是敷衍应付。
王四同情的看着沈秋河,如此精明的一个人,竟被一女子耍了?
沈秋河抿着嘴,只将马鞭扬起。
这一截路宽,沈秋河自也不怕撞到旁人,很快追上了乔故心的马车。
等着追上了之后,反而不着急了,骑着马不紧不慢的在乔故心马车跟前跟着。
乔文芷听着跟前怎么老有马蹄的声音,掀开帘子一瞧一眼便看见那肃穆的玄色,吓了一跳,赶紧将帘子放下。
声音很自然的压低,“大姐姐,沈大人在外头。”
沈秋河过来做什么?乔故心不解的皱眉,“许是路过。”
想着刑部压着朝廷命官,肯定会急着善后的,可是等了好一会儿听着马蹄声还没消失。乔故心同乔文芷换了位置,亲自将帘子掀开。
沈秋河注意着马车,瞧着乔故心朝自己看来,倒是没拿乔,“乔大姑娘安。”
乔故心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沈秋河拉了缰绳,让马靠着乔家的马车再近些,“沈某记得乔大姑娘害怕血腥,特意赶来同姑娘道歉。”
他突然这么一提,乔故心才反应过来,想起之前自己干哕的事来。随即轻笑一声,“沈大人误会了,我出生侯府家父虽然不是武将,可却也不是双耳不闻朝中事的人,这办案见血,我怎会害怕?”
这般一来,上一次那就真的,只是单纯的中暑了。
沈秋河侧头看向乔故心,看着乔故心眼神清澈真诚,一如往昔,好像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她发自内心的话。
只是,从沈公子到沈大人的距离,乔故心适应的很好。
乔故心坦然的接受沈秋河审视,这个本事她已经练了好些年了,自然是熟悉。没有任何回避的继续说道,“只是我听闻因我险些误了沈大人的大事,心中忐忑,本该上门道歉,只是听闻近来大人很忙,便将这歉意给予秋风,铭记于心田,不敢忘记。”
“沈大人。”乔文清自然也注意到了沈秋河,只不过是不愿意吱声,如今瞧着沈秋河竟然同乔故心答话,直接站在马车的车头上,喊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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