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众人说说笑笑的,走的很快。
为了照顾两位姑娘,到了半山腰的时候,众人寻了个歇息的地方,便坐在了大石头上,从高而下的望去,行人匆匆。
褚翰引伸着胳膊抖了抖衣袖,随即又低下头,来回的渡步,瞧着那眉头紧锁似是有话要说。
走了没几步,褚翰引又转头看向乔文柄,“现在只有你没有功名,过来瞧瞧,赋诗一首。”
一听这话乔文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当以为褚公子能说出如何波澜状况之言语,不想竟也只是推脱到旁人身上。”
而后啧啧了两声,“做不出来便做不出来,大家都是自己人,谁人心中没数?”
状元和探花在这呢,褚翰引也不必装的多有才学。
难得褚翰引被乔文柄笑话的脸红了一下,他看乔故心一眼,随即说道,“行人匆匆,不解千惆,绿意葱葱,忘记烦忧。”
听了这信口两句,便是连乔文芷都笑了起来。
褚翰引摸了一下鼻尖,“看来我这笑话,讲的还不错。”
乔文柄摇了摇头,“突然想起四个字,赠与褚公子。”
“哪四個字?”褚翰引很自然的挽了一下袖子,凑到了乔文柄的跟前。
乔文柄眯着眼睛,像是在背书一样轻轻的晃着头,“装腔作势!”
看褚翰引的脸色一变,乔文柄接着又说道,“后头便是,沽名钓誉了。”
“不许无礼!”乔文清在旁边瞪了乔文柄一眼,这孩子的嘴也是太毒了。
“褚公子莫要同他一般见识,这孩子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欠管教。”看乔文柄还想顶嘴,乔故心便在旁边补了一句。
乔故心开口,乔文柄素来是听的,侧身起来佯装口渴从一旁拿了水壶,反正是将嘴占住了。
“我倒觉得,褚公子这话别有意境,怜悯了愁绪,放开了胸怀。”乔故心微微抬着头,一开口很自然的带着笑。
因为爬山鼻尖上还有点点汗珠,四目相对褚翰引不由自主的挪开了视线,随即取下腰间的水壶,只是因为着急呛了两口。
咳嗽了一阵,这才缓和过来。刚才的话题,很自然的结束了。
众人便收拾着,继续往上走。
登顶的时候,日头正好,秋风迎着面吹着,凉爽中又卷着属于骄阳的味道。
乔故心缓缓的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种自由的感觉。
是的,是自由。不必想旁人瞧见了又如何,也不必想明日该如何请安,更不必揣摩那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如今她只是乔氏故心。
乔文芷拿着水壶原想递给乔故心的,旁边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冯兆安拉了一下乔文芷的袖子。
乔文芷惊讶的侧头看去,冯兆安红着脸递给了乔文芷一方帕子,而后点了点自己唇边的位置,随即赶紧将头转到另一边。
乔文芷领会,随即低着头轻轻的擦拭。
冯兆安的帕子很干净,上头没有绣任何东西,一如他这个人。
擦拭好后,乔文芷没将帕子还给冯兆安,而是将帕子收到袖子里,低头朝乔故心跟前挪去。
爬到山顶大家也都累了,乔文清和乔文柄闭目养神,冯兆安一眼眼的瞥向乔文芷,而褚翰引的眼却不由自主的看向乔故心。
从前乔故心有婚约,于他而言可望而不可及。
如今,褚翰引心思微动,只是此刻却也只是慌乱的低头饮水。
秋日天黑的快,他们在山上坐了一会儿,便收拾着下山了。
下山的时候中途也没有歇息,一气走了下来。
站在马车跟前,两边的人准备告别。
突然听见一阵马蹄声急促的传来,刑部的人骑着高头大马,匆匆而来。
这山下还有其他的人的马车,刑部所走之路,不避行人横冲直撞。
褚翰引很自然的拉了乔故心一下,将乔故心护在身后,手中夺下自家马夫的鞭子,“刑部的人放肆!”
声音不由的抬高!
以前无能为力,如今任命的文书已经下来了,既然做了官必不畏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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