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却将人拽在身后,不让她说话。
国公夫人抬头看着顾氏,冷哼了一声,“你来的正是时候,我倒是想问问,这究竟是孩子的意思还是你们侯府的意思?”
何氏也在旁边侧了侧身子,“我原是不相信,侯府能作出这般,背信弃义的事来。”
亲事是早就定下来的,如今男方落了难,女方有反悔的意思,在她们瞧来自可以用背信弃义来形容。
顾氏没有答言,抬脚往前走了几步,端起案上的茶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照着郑氏的脸直接泼了上去,“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泼完不等郑氏反应,直接将空杯子照着国公夫人跟前砸了一下,“你我原也是有些年头的交亲了,原还以为你是个明事理的,不想却让我大开眼界了。”
“你们国公府二公子那是大理寺做差的,过的都是人命官司,原该是心思重的,那么一个东西赠给我女儿是什么意思?我瞧着是利用的多吧?你们国公府这么大的功劳都受不住圣上震怒,我们侯府如何能挡的住?”
“这还没成亲呢,便将这般利用莪女儿,说句难听的这是拉着我女儿当垫背的。也是我女儿实心眼,若是早让我知晓,便是豁出去这脸面了也要同国公府讨个说法!”
“你们儿子金贵的下个狱便一句句的挤兑我女儿,难不成我女儿是土养的,没有人护着活该被你们作践,被你儿子利用吗?”
顾氏抬起胳膊,那手指一下下的甩在国公夫人的脸上。
国公夫人气的好半响只能说一个,“你,你!”
“你什么你,没有你这么作践人的,今日我就当全了两府的脸面由的你们先提出退婚,若是你们给脸不要脸,我随时可以给我女儿立下退亲文书。”顾氏声音不自觉得抬高,只觉得越想越生气。
这还没成亲呢,做儿子的算计,做母亲的蹉跎,还有这个当嫂嫂的在旁边挑唆着,这若真成亲了,以后还能有什么活路?好好的姑娘,得被她们逼死了。
顾氏原就打算退亲,这下正好将这块窗户纸干错捅破了。
丢着这话,顾氏拉着乔故心便离开了,谁家孩子不是母亲心尖上的人儿,干什么在这卑微着听训。
“母亲瞧瞧,原还以为这乔家大姑娘还是好的。”瞧着人走后,郑氏一把擦脸上的水,一边在那抱怨。
沈秋河没出事的时候,瞧着乔故心知礼稳重,就算多少受点委屈也不吱声,如今沈秋河还没定罪呢,这便眼巴巴的念叨着退亲,也不知道这样的府邸,是如何养出个状元郎来,简直是天道不公。
“泼妇,一个个都是泼妇,这样的媳妇白给我家我家也不要。”国公府夫人好半响才缓和过这口气来,忍不住骂了几句。
“去,将王四给我叫回来,侯府门第太高,我们高攀不起。”国公夫人说着便站了起来。
家中男子不在,她便做主将这亲事给退了。
从此,跟侯府各自婚嫁,再无相干。
如若沈秋河便因此事出事,那也是国公府的命。
“母亲,可是那证据呢?”郑氏自没有何氏看的开,要是连沈秋河都出事了,国公府可就真的完了。
国公夫人冷哼了一句,“就她家那样的,会给咱们留证据吗?”
别说她现在知道了,就算不知道估摸也不会将国公府的东西放在心上。
如今侯府肯定巴望着沈秋河出不来。
而顾氏这边,一路将乔故心拉上了马车,马车上她板着脸,“知道错了吗?”
乔故心想拉着顾氏的手,却被顾氏避开了,“女儿知道错了,女儿不该自己过来不同母亲商量。”
还没说完,顾氏突然将乔故心抱在怀里,“你这傻孩子,凡事有母亲有清哥儿,你受这个委屈做什么?”
这段时间,乔故心处处操心,懂事的都让顾氏心疼。
旁的事也就算了,这退亲的事,怎还用得着她亲自出面?
想想顾氏都觉得那一幕刺眼的很,自己的女儿自己都不舍得说两句,凭什么对旁人卑躬屈膝的受着责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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