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所有人将视线都放在了乔故心身上。
说白了,宁顺候现在就是不想见乔故心。
乔故心笑着退后几步,“谢父亲怜惜。”
顾氏的脸微沉,随即也退了出去,“侯爷说的是,心姐儿也需要人照顾,吩咐下去让府医好生的伺候侯爷,本夫人要照顾女儿。”
不见她的女儿,她也不必进门了。
左右现在,她也不奢望与宁顺候回到往昔。
顾氏一出来,乔文清自然要跟着。
乔文芷倒是没说话,只是默默的站在了乔故心的身后。
夫人都不进去伺疾,姨娘们若是进去表现,这不就是变相的邀宠。
问题是邀宠也是需要盼头的,宁顺候的心都不在侯府,还能跑在她们身上不成。
两位姨娘也不是傻子,别闹的最后邀宠不成,连顾氏都给得罪了,随即寻了借口,全都离开了。
原还热闹的门外,此刻也只剩下乔文柄在这了。
莫名的觉得,凄凉。
乔故心以为宁顺候会病几日,不想第二日便上朝了,那是比前半辈子都要积极。
他既都好了,顾氏更不必装样子去伺疾。
不过宁顺候怕乔荨凤孤单,难得她同乔文柄对眼,就嘱咐乔文柄多去陪陪乔荨凤。
如今能自由出入乔荨凤院里的,满侯府乔文柄倒成了第一人了。
只是这第一人,三姨娘可不想让乔文柄当。
瞅着宁顺候上朝的时候,三姨娘就过去了,她也不进去,只让下头人传话让乔文柄出来。
乔文柄出来后,三姨娘也不吱声,等着下头的人说宁顺候下朝归家,三姨娘突然扯开了嗓子骂,“你这冤家孽种什么东西,马上要考试了,可成日里把自己当逗趣的玩意,钻进窟窿里不出来!”
“孽障,要你有什么用,若知晓你现在这般没出息,当时你生出来的时候,我便该掐死你!”三姨娘故意扯着嗓子喊,什么冤家孽种,明着是骂乔文柄,可谁人不知道她这话是说给谁听的。
屋子里头,乔荨凤听的清清楚楚,只是现在她尚且不能说话,再加上也没吃什么东西,身上没有力气起也起不来,
便是想砸东西都起不得身,只能用着不大的劲拍床。
宁顺候老远便听着三姨娘在那骂人,“你在做什么?”大踏步的往前走,太声斥了起来。
三姨娘听着宁顺候的声音,连忙跪了下来,“侯爷恕罪,都是这东西太皮了,妾身赶紧将他领回去,这些日子绝不让他再出门。”
说着还又抬手用力的拍了一下乔文柄的肩膀,“你这般,对得起夫子的教导吗,对的起你父亲的期盼吗?”
宁顺候也不是傻子,一听便明白三姨娘的意思,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滚,都给老子滚远一些。”
得了宁顺候的吩咐,三姨娘二话不说拉着乔文柄便离开。
她的儿子虽是庶子,可也是正儿八经的侯府公子,乔荨凤算什么东西?即便上了族谱又如何,一个外室子名不正言不顺的,凭何让自己的儿子围着她转?
要出生没出生,要品行没品行。
呸!
等走远了,三姨娘不忘回头冲着那边淬了一下。
“姨娘何必同她一般见识,我过去也不过是为了给父亲分忧。”乔文柄赶紧挽住三姨娘的胳膊,笑着撒娇。
三姨娘用力的推开乔文柄,“你莫要同我嬉皮笑脸的,我还不知道你所想的?你是心气高,可是即便没有夫人,我亦当不了这侯府的正头娘子。”
有些事情从出生就注定了,什么人配什么人,都是有数的。
瞧瞧那戏子,倒是想一飞冲天,可结果呢?
同为女人其实觉得她可怜,新婚不久夫君便找不到了,自个好不容易拉扯大了闺女,结果被人认出来,骨肉分离也不得好。
可那又如何,这本就是天道。
三姨娘敲了一下乔文柄的额头,“莫要耍那些小心思,与其讨好旁人,自个有本事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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