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连连点头,“无碍便好,阿弥陀福。”双手合实,脸上虔诚。
说完乔故心,张氏又看向了乔文清,“昨个你们夫子才去了相府,开口称赞不停,说清哥儿是个有出息的,将来必不会比你们外祖父差。”
如今顾相位居百官之首,不比顾相差,将来也定是人上之人。
这么评价,自是最好的。
“快别夸他了,再夸可就没边了。”打了招呼,顾氏便抬手将嫂嫂往院子里领。
都道是受了委屈最怕见亲人,见着了好像比之前还要难受。
顾氏说话的声音还是颤的,可如今她是母亲是府内主母,处处要合规矩。
顾宏允看了自己妹妹一眼,可到底还是同妹夫走到一起。
“兄长今個怎么得空过来了?”来者是客,宁顺候心里再不舒服也不能摆脸色,绞尽脑汁的想着同这个大舅兄说句话。
顾宏允依旧是一个长长哼,“怎么,我这是不能来,还得挑个黄道吉日?”
若刚才只是摆脸色那,现在那是真正的开始呛人了。
恰巧这个时候,下头的人按照宁顺候的吩咐,将乔荨凤的东西搬到前院来。他们一进院子,就瞧着来往的下人正忙着。
在宁顺候看来,大舅兄堪堪的过来,肯定是因为顾氏给相府送信告状了,脸色有些不自然,“这是家中庶女,因着她院里没有休憩不见日头,府后头没有空置的院子,我便做主。”
“嘿!”话说到一半,却被顾宏允突然不耐烦的打断了,“你内宅子的事同我说这么清楚做什么,怎么当我是你府内的老妈子不成?”
顾宏允说的也确实没错,寻常外男碰到这事,你只管说一句在休憩院子便是,还解释什么庶女,什么家中不见天日,剩下的是不是还要解释这庶女是哪个姨娘出的,说起姨娘再说说姨娘出生?
“你们工部这是闲的没事了?只想着一头钻进内宅,搭理内宅事物了?”顾宏允是尚书,父亲又是当朝相爷,说句难听的除了皇家贵族他谁人都不用怕的,一开口便是一点颜面都没给宁顺候留,就跟在训斥下头的人一般。
宁顺候被骂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答话。
他是想对了,顾氏确实将消息传到了娘家。只不过人家娘家兄长不会没分寸的将手伸进妹妹的内院里,至少明面上他不会问一句,没得丢了身份。
“兄长教训的是。”人家说的句句在理,宁顺候也只能小心的点头。
看宁顺候点头哈腰的样子,顾氏心中才觉得舒坦。不要以为老太太走了,自己便拿他没法子了,自己还有娘家人。
只是,顾氏不由的看了自己嫂嫂一眼,兄长素来重规矩,怎能愿意明着来为自己出头?
张氏笑着拍了拍顾氏的手,示意她继续瞧着便是。
一众人说着很快进了厅里,两位男子坐于主位,顾宏允刚坐下茶水还没放好,便直接问了句,“宁顺候我且问你,你到底是何意?这话是我问你的,亦是我父亲问的你!”
这话问是的言重了,宁顺候惊的站了起来,“还望兄长明示。”
啪!
顾宏允猛的一拍桌子,“明示?感情你到现在还不知道究竟哪里做错?一个小小的右侍郎胆敢伤了侯府嫡女?我相府的颜面都觉得丢尽了,你宁顺候还当没事一般?今早,翰林院上的折子出自清哥儿之手你这个做父亲的不会不知道吧?可朝堂之上你连个屁都没放,你这个亲生父亲都能咽下这口气,我们外祖若出头算怎么回事?”
顾宏允因为愤怒,便也顾不得文人的斯文,直接上了粗话。
宁顺候却低头不敢应声,今日早朝的时候他脑子都想着该如何给乔荨凤最好的,甚至都不知道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
顾宏允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妇人们也不说话了,大家都沉默着看着眼前这一幕,而乔故心同乔文清只顾着看杯里的茶水。
宁顺候越不说话,顾宏允越是生气,若是老侯爷那时候,侯府还算风光,莫要说顾宏允了就是顾相亲来也不能在侯府这般大声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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