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即使是我也没有把握冲出那个山洞。”
“我和罗文有很大可能会一起葬送在那里。”
“最好的结果是我死了,而罗文苟活下来……”
“但更大的可能是……鳞人没了……”
雷尔夫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伊莱的悲观似乎影响到了他,又或者是那句鳞人没了,给了他太多的震撼。
油灯的微弱火苗跃动着,偶尔炸出一朵灯花。
他突然笑了起来,发出爽朗的笑声。
“别悲观啊,伊莱。”
“村落可未必会出事。”
“我们祖祖辈辈在这里生活了几千年,几千年都这样过来了。”
“你应该相信村子,我们总能一起面对不是吗?留下来吧,村子需要你。”
这一回,伊莱只是坚定的摇头。
“兄长,如果是在昨天,我一定愿意留下来。”
“但今天不行!”
“昨晚的地震里,伊莱有了权。”
“我不允许他在村落里继续消磨下去,虽然他没有继承莎伦的眼睛,但权却是莎伦最好的东西。”
“他身上还有我的鳞片,他像我那个时候一样蜕变的很晚。”
“不,他比我还要出色。记载里还没有一个鳞人二十六年不蜕变的先例,等他完成蜕变,鳞片会比我还要坚硬。”
“我能依靠天生的鳞片猎杀怪物,他比我更出色,一定也能够做到。”
“如此,他已经继承了我和莎伦的全部。”
“你应该知道目人有落叶归根的风俗,二十六年前没能把莎伦带回她的家安葬已经让我懊悔了。”
“作为我和莎伦生命的延续,罗文必须回他母亲的家里看望,取一截松枝,和他祖母吃一次饭。”
“哪怕代价是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兄长,我没有时间了……”
“莎伦生育了罗文,他也应当为他的母亲冒一次险……”
雷尔夫叹了一声,他问伊莱:“那你有多少把握呢?”
“罗文的权又叫什么名字,是妹子的誓言吗?”
提到罗文,伊莱就咧起嘴角。他和兄长肆意谈论死亡,谈自己就要消失的生命,却还能笑的出来。好像死亡对于他来说,仅仅是时间减少了而已。
“我一成把握都没有。”他笑着说道。
“但到了迷雾山洞见到一个怪物,我就又多了三成把握!”
“至于罗文,他的权是一个弱权,叫做冒险。还是可惜了一些,没有继承莎伦的誓言。”
雷尔夫点头道:“是可惜了些,弱权的极限不过是强权的起点,假如他继承了莎伦的誓言,那就算一个人在外面的世界也能过的很好。”
“说起来,你那三层把握不会是在哄骗我吧?”
“你是铁了心要去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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