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镖师的实力,比之前库银案的那伙人要好上许多,但武学修为也不过后天。所修炼的也只是些平平无奇的武功,只是靠着十来年的苦功夫熬出来的。
想必他们所在的镖局,也只是刚入了流的中小镖局。丢了单几十万两银子的玛瑙石,想必也是致命的打击。更为重要的是,一旦传开出去,谁还敢找他们运镖?
这基本就宣判死刑。
孙冬也是从小地方出来的,深知他们在刀锋讨口饭吃的不易。
最为重要的是,这起案子实在是太过古怪。虚无缥缈的直觉告诉孙冬,若不顺着这起案子追查下去,不出几年必有大事发生。
叹了口气,来到马车旁扎起马步,双手搭在板车的边缘上。深吸一口气,手臂肌肉鼓胀,那板车竟是被硬生生抬起了距地面数寸。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孙冬将板车轻轻放下,拍了拍手道:
“这样,你们带队的留在这里,和我去简单查一下东西是在哪里丢失。其他人牵着马车去天波府报案,直接报我的名字,说找薛文。如果他在的话,应该会出来见你们的。
还有三十两银子的罚银别想逃。”
天波府受理案件的过程虽经过修改,但经过报案、询问、创立卷宗、登记、派发等各个环节,一层层下来最起码也得到三五天后才开始查案。
这次案件太怪了,耽搁不起这么长时间。
尽管和薛文只短短地共事了一个案子,但孙冬知道薛文也是个外冷内热的好汉子。就算他不能亲自下场查案,也能在天波府内部稍微敲打敲打,简化些程序。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听大人的话赶快去!”
看着愣在原地的镖师,领头的汉子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在个倒霉蛋的屁股上。
“是是,这就去……”
看着马车缓缓驶远,孙冬转身朝城门外走去。那寒剑门的弟子摸着下巴犹豫了半晌,随后也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大人,我们出城能看见些什么?”
“车辙。别和我说混镖局的,连自家木轮上的纹路都不知道。”
孙冬低着头,在城外的地面上埋头寻找着。幸亏事情发生的早,还没有太多的人马从官道上通过,纵横交错的车辙印依稀可辨。
“大人您看,就是这条车辙!”
刚出城没多久,镖师就指着条浅浅的车辙大声喊道。
孙冬蹲下身,用手摸了一把,双眼直视着镖师严肃地问道:“你确定?”
“确定!我们在前些日子,有个轮子磕在石头上缺了一小块。这个缺口的大小正正好好,绝对是我们的马车。”
孙冬点点头,并未多说。只是沿着这条马车车辙纵起轻功,一路向城外奔了接近五十里地才停下。
镖头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有何发现?”
孙冬指着地上的车辙,眉头紧锁道:“刚才我抬了一下板车,大概知道这辆车的重量。再加块百来斤的玛瑙石,绝对不会是这么浅的车辙印。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在你们到此处之前,玛瑙石早已经不见了。你们确定路上没有见过其他人,箱子没有给掉包了?”
“绝对没有!”
镖师语气肯定地说道。
“我们知道货物贵重,因此除了在谪仙郡城稍微怠惰了下,一路上全程有人看管。每天夜里都有人轮流坐在板车旁守夜。除非见着鬼,不然休想从眼皮子底下偷走玛瑙石。”
这是镖师没见过世面说的大话。孙冬曾在藏书楼的一本名人列传中读到过,传说中的盗圣,一手轻功和隐匿功夫出神入化。曾经当着一众武王侯亲卫踏月而来,偷走了紫檀弥勒佛像。
武王侯知后大怒,发兵搜查方圆两百里,皆一无所获。
当然了,这种层次的武者,最次也是顶尖宗师水准。玛瑙石虽贵重,但在他们眼中和路边的泥土般,完全不值一提。
“我知道了。此处空气潮湿土地湿润,之前下过雨。再往回走意义不大,车辙早已被破坏。先回天波府,过了这么多时间,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线索。”
“唉!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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