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冬他自认为不是一个特别热爱学习的人。既然闫先生都说了今天可以不用背书,明天也不用考核受罚,那自然是欢喜地离开。
“今明两天正好没课,不如就去听一下那所谓的清谈会吧。再过些时候正好去饭堂。”
返回小院子的脚步停了下来。略加思索,孙冬转向宁坤楼走去。
之前天稍热些时,学子们穿的都是些素净的衣裳。那种有着繁复绣花的衣裳不耐清洗,很少拿出来穿。因此贫富之间的差距还看不出来。
但当气温骤降,那些锦貂大衣都被翻了出来。
孙冬站在宁坤楼前,正巧有两拨人走入。
其中一伙人看打扮明显是富家小姐。其中一人头戴飞凤玉钗,身着深蓝色长袄,以银白色的丝线勾勒出精致的花纹。身后还披着一件暗红色的斗篷,上绣副飞鸟踏花图。从高处看去,宛如在宣纸上泼了一点红墨。
其余人的打扮虽略有不同,但也较为相似。
而另一拨人也是女子,但身穿的只是普通的棉布衣裳。并不破旧,标准的普通人打扮。
她们两人几乎是同时走至宁坤楼门前。并没有丝毫的语言交流,身着布衣的女子们停下脚步,下意识地让富家小姐们先进。而那些富家小姐,也并无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孙冬跟在她们身后走入宁坤楼。
一楼大厅的读书区,不但没有因为天冷的缘故人迹罕至,反倒是一座难求。不过孙冬此次也不是来看书的,就埋头一路往上。
来到第四层转角处,便能听见嘈杂的激烈辩论声。估计就是清谈会了吧?
在走廊中轻声穿梭,大量四周,几乎没有空出来的房。那日的学长还真没有信口开河。
每个房间人数不等。人少的也就五六人,在炭火炉边围成一圈。谈至情绪激动处,那脸涨的比火炉还要红。人数多的有二三十人之多,就像一件小形教室。
无论是稚气未脱的年轻学子,还是白发苍苍的年迈夫子都可寻见。
孙冬一时也不知该找哪一间,就随便找了间驻足旁听。
这是间较小的屋子,周围的墙壁上挂着几卷书画。和其它的房间一样,干净、大气。
“你说那清河公子,手执三尺长剑遨游天涯,见不平之事便愤然挥剑。一时间杀得个朗朗乾坤,杀得当地无论是地痞流氓或是纨绔少爷不敢行夜路,不敢独自熄灯入眠。若是有朝一日我能有如此武功,一人一剑一酒仗剑江湖,岂不快哉!”
这清河公子的事迹,孙冬略有所耳闻。
他是近些年中武林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为人侠义豪爽却又嫉恶如仇。再加生的一副好皮囊,不只有多少大家闺秀或是宗门女子希望能嫁之为妇。
一年轻少女正冒着星星眼,崇拜地说道。
谁料话音刚落,另一名法家弟子义正言辞地指责道:
“不过是个侠以武犯禁的莽夫罢了,又有什么值得推崇的?”
那少女被气的脸色通红,指着法家弟子正欲反驳,但一时间又说不出话,只能僵在那儿道:“你……”
“你们说他作为一个江湖人,江湖事江湖了也就罢了。如此毫无顾忌地杀我乾元子民,不就是板上钉钉的杀人逃犯?就算他们作恶多端,但也轮不着他来审判!
在我浩浩乾元,唯一能审判的只有朝廷命官,根本轮不到他这个无名之辈。乾元绝不允许有法外私刑的审判,如此目无王法之辈居然成了竞相效仿的对象,正是大悲哉!
换而言之乾元以法立国,却竟有法外之徒,能让江湖人进行审判,此乃法之大悲!”
讲到此处,他激动地捶胸顿足,连声叹气。
少女一时间被驳的哑口无言。另一坐在他身旁的儒生夫子问道:
“那依你之见,何为侠?”
“至少我觉着,这世间不应有侠。正所谓圣人不息大盗不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本也是先生您儒家所推崇之行。但若冠以侠之名大肆宣扬,则会让人觉着这是侠该做之事,便可心安理得地装作充耳不闻。久而久之,人心不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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